过来之人赫然是萧天南和阳修祖。
“什么叫做不见了?”
萧天南边走边揉着太阳穴问道,精神看上去有些憔悴。
“原本打算深夜擒下的,当时外围的人久不见动静,进去后才发现,负责动手的十几个人,竟然无一例外都昏睡在雪地里,喊都喊不醒,魏南鸢则早已没了人影。”
稍落后半步的阳修祖答道。
他闻着萧天南身上还有股未散干的酒味,心中微微诧异。
他知道萧天南昨夜邀了萧无疚雪夜煮酒,一直喝到了天光。但以萧天南一身气运之力,要逼出点酒力是轻而易举的事。
现在这状态,明显昨夜是与萧无疚收敛修为后,喝的摔碗酒。
喝一碗酒便直接将碗砸碎,一直要喝到一方手脚无力,意识模糊,再无力摔破碗才能打止。
这原本是赤离军中,打得大胜仗时犒劳将士的庆祝方式。后来因为这摔碗酒害得赤离白白丢了一座城,当时数万喝得天昏地暗的将士被乘虚而入的敌人砍瓜般杀了个干净,这才被禁了。
那么问题来了。
萧无疚是板上钉钉的太子一系,如今王爷与太子关系及其微妙,再加上现今与叱罗烨暗里的争斗处处落于下风。按道理说,以王爷的性格,怎么也不可能还有此心情去找萧无疚,喝得如此酣畅淋漓啊。
看上去似乎是王爷故意要灌醉萧无疚似的,这是何故?
听着阳修祖的禀告,萧天南冷笑道:“这人果然是精于迷人心智的左道之术,叱罗烨敢亲身赴宴,估计也是以此为倚仗。”
阳修祖面有愧色,萧天南此前着了魏南鸢的道,与他疏于防范也是有关系的,他补充道:“方圆十里地都搜过了,没见着人离去痕迹。”
萧天南疑惑道:“午夜时雪下得不大,按道理没办法将脚印痕迹彻底掩盖,莫不是上了天?”
阳修祖知他所指,解释道:“怪就怪在这,那两只白鹤老老实实呆在营地里没离开,按理说魏南鸢若真是心虚要跑,没有理由放着鹤不骑。”
“不上天,难道入地了不成?”萧天南冷笑着,顺口说道。
话一出口他就愣住了,与阳修祖相视。
“汤钺王墓!”
两人几乎是异口同声道。
魏南鸢为了汤钺王墓,甚至不惜与叱罗烨短暂分隔开,只怕其目的远远不是要观摩那些什么古壁画。
如今白鹤既然在,很大可能是魏南鸢其实根本就没有离开营帐。
而是去了汤钺王墓后凭空消失了。
汤钺王墓中,只怕另有天大的玄机!
“把黄六六找来!到底是我们疏忽了,这大墓中只怕是有极为隐秘的奇门密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