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他没记错的话,那日在树林里他看见抱着林木的陌生男子便是不远处的那人,随即他注意到厉成腰上挂了块牌子,而这样的牌子汀雪身上也有,不过,汀雪的那块上面右下角刻着个右字,而这人腰间的牌子左下角刻着个左字。
后云夏一向聪明,不消片刻他便猜到了厉成的身份,不过让他纳闷的是,为何不过短短几日林木身边就有了左护法?按照常理来,这左护法的位置一直空缺多年,就算要用,也该是经过层层筛选,层层核验之后方能提人上来,这一套程序走下来,少也该半个月的时候,怎么他提前从来没听林木起过此事?还是,林木在他晕过去的这四里以迅雷之势选了个左护法?
这男冉底什么来历?林木对他的态度又为何如此怪异?会威胁到他的地位吗?
后云夏一时之间陷入了沉思,等他察觉到有人唤自己的名字时,那手里端着药碗的宫婢已经到了他的床榻前。
见后云夏迟迟不肯接过药碗,林木关切地看向他:“怎么了?嫌药苦吗?”
目的达到,后云夏微微垮下脸来,一双眼颇为幽怨的看向林木,也不话,就这么耗着。
林木显然被这样的眼神弄得有些心虚,果不其然,后云夏下一秒便气咻咻地问道:“王上,那夜你为何不肯见云夏?王上今日若是不告诉我原因,这药云夏就不喝了,让我死了算了,那么多人都知道云夏在王上的殿前跪了一整夜王上都没有理会我,这事不用猜肯定早就传遍了,太丢脸了,云夏不要出去见人了。”
这事起来林木自然知道自己是对不住后云夏的,那时她恐怕还尚在厉成的怀里睡得正香呢。
见林木似乎不敢正视自己的眼睛,后云夏便愈发的气了,他就知道,他就知道那夜一定有猫腻!
片刻,林木不自然的轻咳了一声,开口道:“本王那夜与右护法有要事相商,你不便在场,就派人将你送回去了,不是和你过,别来找我吗?”
林木话依旧温和,半点听不出蕴怒,后云夏也不怕她,知道林木这是对自己心有愧疚,不便追究,可这不代表后云夏就是个给个台阶就能会的人,他要做足了任性妄为,恃宠而骄的派头。
想罢,后云夏斜睨了一眼药碗,旋即佯装生气地转过身去,一副我在生气赶快哄我的模样。
见后云夏跟自己闹脾气,心虚的林木只得哄人,要不然她总不能跟人,那夜坐在神女殿让他跪了一整晚的人不是她吧?
“好了,别生气了,知道你好面子,所以本王早就让人将我衣不懈带照顾你三三夜的事传出去了,零域的王,亲自照顾你,可还满意?”
林木话的时候嘴角噙着笑,显然丝毫没有将后云夏的脾气放在心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