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清,我回来了。”云卿泽从怀中拿出一对暖玉镯子,放进红木妆匣。
“说好每年给你放一件的,只是你不在,这屋子空的很,空的我都不敢来。”云卿泽拿着红木妆匣,回忆起当初贺岩清抱着它的情景,如今却已是物是人非了。
“夜来幽梦忽还乡,小轩窗,正梳妆。相顾无言,惟有泪千行。”吃过晚饭,微醺的贺清婉倚在美人榻上,看着话本里的故事情节,忽然就想起了这首词。
“郡主,这是什么意思啊?听起来还挺悲凉的。”云杏帮贺清婉揉着肩膀,有些好奇的问。
“这是一阙悼念亡妻的词。讲的是梦中回到家乡,看到去世多年的妻子在窗前对镜梳妆。两人相对无言,默默垂泪。”说到这里,贺清婉心中一阵伤感,不知是因这词写的伤感,还是自己酒喝多了,放大了自己心中那点子伤春悲秋。
“写这词的人真可怜。”
“哟,我都不知道咱们云杏还是个多愁善感的!”贺清婉敛了情绪,调侃自己的丫头。
“主子,你又笑话奴婢!”
“把前两天买的话本子拿去烧掉吧,以后也不用买了。”最近买的这些话本,基本只有两种论调,比如才子佳人一见钟情,互相倾慕,冲破礼教的束缚最终走在一起恩爱到老的,此为一种。另外一种就有意思了,才貌家世俱佳的姑娘与情郎一见钟情,不顾对方已有家室,哭着喊着要给人家做妾,父母族亲皆不同意,最后两人双双殉情的。前面那种她虽然没什么好感,但是后面这种就有些恶心到她了,这女子是有多自甘堕落?这男子也是够厚颜无耻的,只是可怜了这男子的原配,嫁了这么个玩意儿。
“主子不是很喜欢看话本嘛!怎么都没看完呢,就要烧了?”云杏一头雾水。
“以后哪里还有空闲看这个?如今我身子大好,要跟着婶母学习家中事物,往后只会越来越忙,这话本不过是闺阁小姐们打发无聊时光的读物罢了。”说着,贺清婉把手里的话本合上也给了云杏。
“是啊,主子年龄到了,等翻过年,就该应付各种宴会了。”桃锦在一边绣着香囊,抬头说了一句。
“那郡主想要找个什么样的夫君?”
“越发的没大没小了!该罚!”贺清婉轻轻拍了云杏一下。
“哎呦,奴婢就是好奇嘛!”云杏夸张的惊呼,惹来贺清婉和桃锦一阵娇笑。
“这种事情我自己是做不了主的,不过有祖母和婶母为我把关,想必肯定是个品行端正的。”这一点她还是放心的,这一年相处下来,祖母和婶母对她如何,她心里还是很清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