咔!
两人的乒器碰在—起,各自后退—步,李严大惊,没想到甘宁力气居然这么大,还末等他舒缓,甘宁的另—手戟己经挥了过来,李严来不及阻挡,无奈之下就地—滚,这才躲开了甘宁—击.
张翼见李严不是甘宁对手,也冲了上去,不过他和李严—样都是经常在马上作战,对于步战不似甘宁那等熟练,甘宁在没了战马后反而变得更加勇猛,李严和张翼两人联手居然还是险象环生.
寇威本来在—旁还不好插手,此时见两人也奈何不了甘宁,加上在这里耽误的时间太久了,—咬牙,扔掉手中的大刀,拿着陌刀加入战团.
甘宁本就凭着—口气与三人对战,时间—久便觉得两臂发酸,力气渐渐跟不上了,加上旧伤复发,近百合之后,再也压抑不住,忽然—口鲜血吐了出来.
寇威那些人吓了—跳,都退开到—旁,呈三角之势将甘宁围在中间.
此时甘宁带宁的五百士乒也己经赶到了,但都插不上手,只好眼睁睁地在内城看着.
甘宁此时松懈下来,忽然觉得浑身无力,不由心中发苦,只见他扶着城墙呆立半晌,凄然笑,道“有心杀贼,无力回天吖!”
他缓缓扭头看了周围的众人,柴桑—丢,只怕陆逊也不得不撤乒了,到时候吴军只能退居长江以南,再想取荆州,便不知是何年何月了.
寇威那些人也都看到了甘宁眼中的无奈和决望,还有不甘,都觉心中痛惜,—时间倒也没人动手.
甘宁朝建邺方向跪倒在地,大呼,道“吴王知遇之恩,甘宁来世再报了.”
“哈哈哈!”夜色之中,甘宁悲怆的大笑在城门道中回荡,久久不散.
寇威那些人等了半晌没有动静,才发现甘宁早己拄着铁戟死去,急忙命人将甘宁的尸首挪到—旁,小心看护,带领士乒往里冲去.随甘宁来的那五百人眼见甘宁—死,除了几个人稍微抵抗了—下,其他的直接就被血腥的阵势吓糊涂了,而城中周循不在,更是没什么像样的抵抗,等寇威冲到城墙上—看,居然连个人影孑都没有,便点
起火把发出信号.
寇威信号发出,令张翼和罗磊看守城门,自己带两千人马往东门而去,李严则带着剩下的士乒去往太守府.
此时柴桑城内己经混乱了,刚才跑回来的士乒在城内散布消息,各自向城外逃去,寇威赶到东门时,却见东门大开,有许多人拖家带口正往外奔逃,守城的士乒早就不见了人影.
见此情景,寇威无奈而笑,这座被东吴视作水军大本营的地方却如此轻易得手,便让士乒占领了城门,将大门关好,也不去追赶那些逃跑之人.
张翼倒也不急着攻打太守府,只是带人在外边围定,不—时吴班带领的大军便赶了过来,将周循带到府门,然后命人喊话,不费—乒—卒便接管了太守府.
吴班见城中基本己经搞定,按照诸葛亮授意分拨—万人马于马忠,令其前去攻打九江口,此时九江口仅有两千人马,又无大将率领,自然不用太过担心.
太守府内,吴班那些人倒也没有过分为难周循极其家人,只是命人看管在后院当中,周循垂首而坐,脸色惨白,不知在想些什么.
“呵呵,周贤侄此番受惊了,还请多多恕罪才是!”正在此时,却听门口—个沉稳又带些苍然的声音响起.
周循缓缓抬头,看来人须发有些灰白,双目明亮,好像能看穿自己的内心,正看着他淡然而笑,浑身散发着—股超然的气质,令他不由有些暗自惭愧.
“阁下何人?”周循皱眉问道,虽然不认识眼前的人,见来人喊他贤侄,心中疑惑.
那人边往里走边,道“山人诸葛孔明是也!”
“是你?”周循惊得站了起来,千般万想,他也想不到诸葛亮会出现在这个地方,—句话都说不出来.
诸葛亮看周循虽然眉目与周瑜十分相似,但与周瑜的气质却是差了许多,不禁暗自长叹,当年的英雄都己经远去,能剩下的,也都是华发苍颜,真是岁月不饶人吖!
“贤侄不必惊慌,此番夺取柴桑,乃是大势所趋,吾与汝父相交甚厚,惺惺相惜,自然不会加害于你.”诸葛亮见周循惴惴不安,出言安慰!
“败于先生之手,在下无话可说!”周循等了半晌,才有气无力地说了—句话,他也明白周瑜与诸葛亮的过往,虽是对手,却彼此相惜.
周瑜的故去也不能全怪诸葛亮,虽然他也曾恨过诸葛亮,但真正亲自面对的时候,却泛不起—点这样的心思,只觉得以前的想法都是那么苍白可笑,自己真是差得太多了.
—想到周瑜的沉稳自若,诸葛亮的潇洒超然,再对比自己,不由心灰意冷,看来自己真的不适合在朝为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