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前被红色所覆盖,秦安然闭了闭眼,眩晕感愈发的重了。抿起唇瓣,原主记忆中的少年果敢温暖,却最为凉薄,亦如苏牧谦一般,许是远观时心切,苏牧谦是原主黑暗中的救赎,而今相处之后那份心却是淡了不少,执念由在只不再深,她素来不是什么多情之人既然原主对于苏牧谦的执念已经消淡不少,她也就不再去刻意攻克了。
若按原主原来的夙愿,这个任务还需一月才可完成,如今,按着与轩辕慕所签协议,一切按步进行的话便是完成大半,剩下的就看苏牧谦会如何了。
秦安然是嫁入摄政王府做摄政王妃这婚礼的阵仗自然就是小不了的,十里红妆,佳人柔美俏丽,公子风流倜傥,英俊潇洒。
城中百姓也想一观这京城一大才女,与摄政王爷的风采,纷纷驻足观看。
“会很累吗”秦安然将手搭在轩辕慕的手上,隔着盖头,目光看向街角。
轩辕慕摇摇头,放柔了声线:“有我,不会。”
秦安然心中一紧,有什么东西要呼之欲出了,又被生生逼回去,头上繁重的饰品压的秦安然喘不过气来,深吸了一口气,低低的应了一声,闭了闭眼才抬起头,在一片喧闹声中随轩辕慕向前走去。
今日,故事的结局,也是你我的结局。秦安然被轩辕慕背在背上。感情真不是一个好东西,所植入的原主的感情与她相融,到底是可以感觉到原主的那份心动和希翼,将自己居于尘埃中,以这份爱低入了尘埃里,不敢言诉,不敢迈出。
似是感受到了秦安然的情绪,轩辕慕压低了声音:“安然,一切都会好的。”
是吗?秦安然坐入花轿中,垂下眸子,看着自己瘦的吓人的手腕,虚掩了掩口,怕也是熬不了多久了吧。忽的听见轿外一阵喧闹,秦安然抬起帘子的一角,就见解忧持剑站在中间,面色冰冷,见轿子停下来,缓缓将剑从剑鞘中拔出,指着马背上的轩辕慕:“秦安然,你为何要这样做”
“解忧,把剑放下。”微凉的声音从轿中传出,解忧一听就红了眼眶,紧抿唇瓣,依然举着剑。
轻叹一声,秦安然撩起车帘自轿中走出,声线平静音色凉凉:“苏牧谦所默许的,他既不要我,我又为何要去沾他”
不待解忧说话,秦安然便感觉头一阵眩晕,不由得扶住头,轻摇了摇,又避免旁人看出一把将头上盖着的盖头扯下,盖头下的面容精致动人,眉眼间的冷然看上去仿若高岭雪莲,即使面容稍作修饰,也遮不住其中的孱弱。
秦安然的手一收,红色的盖头便随风飘扬而去,向轩辕慕伸出手,歪歪头,红唇一挑轻笑起来:“解忧,你这又是何必你我皆是这江山的尘粒,他人手中的棋子。”
轩辕慕翻身下马,脚步沉稳的走向秦安然,听见秦安然的话微微一愣,稍作沉思便明白秦安然早已知晓这一切,这一盘为这江山下的棋,倏地,有几分怜悯秦安然和苏牧谦来。
“我累了,快些吧。”秦安然靠在轩辕慕的怀中,借着轩辕慕的力上马,然后远去。
经过呆滞的解忧时,秦安然轻语:“上位者,最为高重。”
“沐洱。”
“神域之主平日里很闲吗?”
沐洱一愣,微低了低头,更加顺了眉眼,声音柔柔:“祭司何故这样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