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就不是朋友,按辈分,你得叫我一声姐。”宝月拿着欧式的红茶杯,喝着热牛奶。
她悠悠地瞥一眼何森,后者正别扭地扣着沙发罩上的纹理。
“那是手工编织的,小心给扣坏了。”
何森赶紧收回手,仔细看了看股下的沙发罩。宝月忍不住轻笑一声,何森摸了摸鼻子,轻咳几声。
“这么扭捏,可不像西城第一纨绔的风格。”宝月打趣他,陆寄洲坐在宝月旁边,手揽着她的腰。
何森嘟囔道:“易哥才是西城第一纨绔,我充其量也就第二。”
好在何森性子跳脱,很快就翘着二郎腿,坐在家里的吊椅上晃来晃去,手里还拿着从冰箱里的翻出来的月饼。
看得陆寄洲牙根痒痒。
“宝月姐,这什么馅儿的?吃着又酥又香又甜,再吃一口,还有点咸。”
“焦糖桂花馅儿的,咸是因为酥皮里加了点盐。”宝月给陆寄洲打好领带,回头跟何森介绍道。
陆寄洲万分后悔,因为一时的犹豫,把何森给放了进来。
何森吃月饼吃得起劲,宝月见他一口气吃了那么多,转身准备给他拿些汤来。
“今晚我早些回来,你在家等我。”陆寄洲拉住她的手腕,声音温柔,眼神温柔,只是心里恨不得将何森丢出去。
宝月往他的口袋里塞了几个小布丁,陆寄洲牵着她,看向在吊椅上吃得欢快的何森。
“何家是要破产了吗?你都不用去公司?”陆寄洲越看何森,越觉得他碍眼。
何森拍了拍嘴角的渣,满脸忧愁道:“我也觉得何家快破产了,老头子竟然夸我做得好,还指望我能把何家发扬光大呢。可见,何家是真的撑不下去了。”
他咬了口月饼,嘴里含含糊糊道:“宝月姐,到时候,我就来投靠们了。”
“……”天凉了,让何氏破产吧。
宝月把陆寄洲送到门边,男人一脸的黑线。她好笑地挽着他的胳膊道:“到底是你小舅子,你就多担待些。成吗陆姑爷?”
她说完,踮脚亲了亲陆寄洲的下巴,快速地转身关上门。
本来皱着眉头的男人,站在门外捂住眼睛,嘴角怎么也压不下来。
正准备转身,听见何森在房内大呼小叫道:“宝月姐,陆寄洲走了,我们出去玩吧!”
“……”天凉何破!
……
“今天不会是我见何森的最后一面吧?”冯雪吃饱喝足,坐在沙发上翘着二郎腿,看着亢奋的何森。
“怎么也飞不出花花的世界
原来我是一只酒醉的蝴蝶
你的那一句誓言来得轻描又淡写
却要换我这一生再也解不开的结”
宝月正剥着橘子,听见冯雪在说什么,侧耳过去:“什么?”
“我说,何森今天是不是疯了?还有,他带你来这种地方,陆寄洲会不会把他打死?”
何森今天精神抖擞得跟斗鸡似的,各买买买,玩玩玩,宝月竟然也由着他闹。还来了谷地KTV。
自从那次冯雪带宝月出来,来了谷地KTV喝醉酒后,陆寄洲好长一段时间,不让宝月跟冯雪一起玩。
现在何森堂而皇之地带宝月进来了,抱着话筒鬼哭狼嚎,冯雪很怀疑,他能不能见到明天的太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