画完这幅画，她扔掉了笔。剧烈的头痛让她产生了恶心的感觉，她飞快跑到垃圾桶边开始干呕起来，但作呕了半天也没有吐出任何东西来。

停止一切回忆之后，头痛开始缓解。她能感受到额上的血管突兀地跳动着，眼眶里被泪水占据，视野模糊一片。

李晟天走过去，拍着她的肩：“没事了。不要去想了。”

苏陌陌拍开他的手：“先别碰我……”她奔到窗台边，让冷风吹着，这才好受了许多。

李晟天看着她难受的模样，轻叹了口气。

读出苏陌陌刚才的动作有着轻微的反抗和抵触，他没有接近她，而是拿起画板上的五张图翻看起来。

第一幅的这对中年男女很明显就是苏陌陌的父母，只不过画的稍微年轻了些，好像是二十年前的样子。李晟天从苏陌陌的档案里也查到了他们的模样，这和画上的所差无几。

或许从十几年前的照片上看见了他们，这样苏陌陌没画上自己，也就说得过去了。

第二幅中的女孩看起来是苏陌陌儿时的回忆，或许是她被欺负了，所以才会那么委屈地坐在地上哭。然后第三幅画是一个浓眉大眼的年轻人，但是李晟天实在很怀疑这幅画的时间。

如果是这幅画的印象是十几年前，这个年轻人现在恐怕快30岁了吧。可是再看第五幅画，这个年轻人扶起的那个女孩，已经长大了……

李晟天暂时没有摸到任何头绪，便将目光移到了第四幅画上。

长方形的画纸中央，有一个小小手掌大小的正方形，其中有着一个穿着汉服的古风女子，似在阳光下的花丛中翩翩起舞。但这一幅画的风格明显没有其他几幅写实，有很多线条处，都只是一团虚影。似乎苏陌陌并没有看的太真切。

这到底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