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跟本宫说什么?本宫不觉得跟一个奴婢有什么好说的!”
太后对祈月的态度是比君嘉遇还要恶劣,君嘉遇再怎么说都是新帝,已经是既定的事实,可祈月呢,到现在为止,君嘉遇还想拿捏她,而没有毁掉契约,恢复她的身份。
祈月冷笑,对太后道,“奴婢虽然只是个奴婢,可新帝身边的奴婢比您这位尊贵的太后要受人待见。太后您自视甚高,不将新帝放在眼里,可您想过没,新帝再怎么样都是皇宫的新主子,您与新帝为敌,让新帝为难和失去脸面,您就不怕成为新帝的眼中钉肉中刺吗!”
太后怒道,“小小奴婢也敢如此跟本宫这么说话,果然是那贱婢所生的东西教出来的!贱婢生的孩子,就算是当了皇帝,他也改变不了他是贱婢生下来的事实。他能将本宫如何?他难不成想害死他名义上的母亲不成!”
祈月反笑道,“那太后呢?以后还不是得看着他的脸色行事。就算是新帝不为难太后,将太后奉养,可太后还有个孩子,新帝正愁着如何处置他才好,您说,你这番态度会不会让新帝把所有对您的怨恨都加在您亲生儿子的身上?”
“他敢!”
太后虽然态度上强势,可不用祈月提醒,在她得知先帝去世前留下的遗诏是传位给君嘉遇的时候,她就已经在担忧了。
如今祈月的话,更是令她确定,君嘉遇不可能放过她和她的儿子。
毕竟她儿子当了十年的储君,即便是只是曾经,那也算是对君嘉遇的皇位有威胁。
若是她,她一定会不留后患,她便是如此想君嘉遇也是一样。
太后知道,若是按照纲常,她必然是无法对君嘉遇如何,只能走捷径,帮助她的儿子。
对祈月,太后不会透露任何的风声,她讥笑着对祈月道,“本宫再如何不受新帝待见,本宫也是他名义上的母亲,正所谓廋死的骆驼比马大,也是你一个区区奴婢所不能比拟的。”
祈月道,“那奴婢就祝太后您得成所想。不过新帝连手握重兵的文兮王都敢关押,您说他会顾及到您这位害死他生母被他视为毒妇的人吗?”
文兮王君初澈几日前被关押在冷宫,太后岂会不知。她对文兮王也没什么情分,关押就关押吧,总之与她无关,她心里念及的都是她的儿子将来会如何安置。
可今日听祈月一言,太后突然就害怕了。她万万没有想到,新帝竟然是如此不顾念亲情之人,刚上位就敢对文兮王动手。她一个后宫之人,对前朝的风起云涌不是太清楚,她甚至还没明白,先帝明明对她很不错,给她无上的荣华,重用她的儿子,怎么突然间就把皇位传给了一个籍籍无名的君嘉遇。
还是那个奴婢生的君嘉遇,她只觉得先帝骗了她。更是害怕先帝还留下了其它的遗诏,为了惩治她,毕竟那奴婢是她亲手所害的。
祈月的话,令太后是担忧的,她嘴上不服软,心里却想抱着最后破釜沉舟的打算。
太后的突然沉静,祈月便知道自己的攻心应该是奏效了。
这里不能多留,祈月赶忙回到了君嘉遇的身边。
才不过几日,祈月是对君初澈与日俱增,只要想到君初澈一个人在冷宫中的日子,祈月就是不知所措的着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