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陈让的口供上,写的不是别的,而是先帝之前的所作所为。
其它的看看,对君悠野没什么触动,这其中不乏有他知道的内情。这些手段,在他看来无非都是先帝为了稳固政权和遮掩皇室秘闻的必要手段。但是有两条,却是叫君悠野分外感慨,更是难以接受。
这其一,便是关于君初澈的父母,先帝还未继位前的兄长太子君铭和他太子妃之死的原因,竟是被先帝所谋害的。
君悠野知道自己的父皇一直解恨君初澈从他们祖父的手中得到兵权,但一直以为,自己的父皇是为了得到兵权稳固皇位,才一直想要逼得君初澈交出兵权。可没想到,君初澈的父母亲竟然都是被他父皇君懿所暗害的。
这么看来,他父皇君懿的皇位实属是从君初澈父亲那里抢夺来的,就如同他杀了自己的同父异母的兄弟君嘉遇一样。
看到这一条罪状的口供,君悠野来不及对君初澈说一句:活该。便哑了声。
他看到了更加令他震惊的事情:他在成年后,娶妻纳妾多年都未曾有过一男半女,原来竟是君懿为了心爱的女子而报复皇后所为。
他的亲生父亲,先帝君懿为了报复他的亲生母亲杀了君嘉遇的生母,所以才在他这个刚被立为太子的亲生骨肉的饮食中下药,导致他在成年之后,永远无法有他的亲生骨肉。
君初澈看着君悠野从讥笑的表情慢慢的变得狰狞,他自顾自的在殿中寻了个座椅,他知道君悠野必然是有许多的疑惑和恨意。
可君悠野恨的人,却早已不在世上。
而他呢?他父母亲皆是被君懿所杀,该属于他的皇位和女人,也都在君悠野手中,但是君初澈却只想要回祈月,否者他并不介意两者都要回来。
“这是真的?你没有骗我?”
君悠野红着眼,从那供词上抬头。
君初澈早就料到君悠野不会信的,便道,“我刚刚说过,你若是不信,大可以派人去查。只要发生过的事情,总归会有些蛛丝马迹的残留。再说了,你当时虽然年幼,但陈让写的这些事情,你应该还有些印象吧,毕竟下药这种事情,可不是一日两日就能做完的。”
没错,君悠野确实是对被刚立为太子时的事情有些印象的,所以他才更不敢相信,他那么小,他的亲生父亲就对他下了毒手。
他记得,他的母后逼着他的父皇立他为太子,他父皇后来答应了。本来是看他有些冷淡的父皇,突然在立他为太子之后就开始对他很关系。每日不光是亲自过问他的学业,更是每日去看望他的时候,都会带一碗豌豆羹。
那豌豆羹的味道,他似乎现在都还能想起来。可那个时候,他的父皇日日都给他带一碗,他以为是父皇对他的转变和关心,便每次都吃得一干二净。即便是吃了一个月,吃厌了,他也不敢说不喜欢,依旧是他父皇送来,他便当着他父皇的面吃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