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此同时,普吉岛传统平静的生活方式正在被打破。这里的人们,已经不满足于传统的农业、渔业、水果和橡胶业。似乎是,有一种营生来钱更快?那就是开个公司做旅游!因此,无名寺前那扇寂静的山门,也会经常有游客们的打搅。
来普吉短期旅游的游客,满足于普吉镇传统的建筑风貌,海边银白色的沙滩,“到此一游”后就是打道回府。但是,有些个游客来这里做常住的,他们看过小镇、踏过沙滩,闲暇之余却开始猎奇。慢慢地,他们中间的有些人听说山中有处神秘的无名寺。所以,他们也要过来看一看瞧一瞧,每当遇到这种情况的时候,大师兄一定都是婉言谢绝。
这天上午,鲁西李正在厨房里准备着午食,看着两只虎豹仔仔在拼命啄着妈妈的奶。他问那位新来的师弟道:“这两只虎豹兄弟,谁是它们的爸爸呢?”他一直不懂,也没有特别地留意过“妹朵”,私生活上是否被别狗打搅过。
这位师弟刚来不久,被大师兄发配给鲁西李做厨房的助手。原来的侬鲁西已经“结业”离寺,应聘到普吉镇政府里工作。
“五师兄,这个……我真不知道耶……那八条公狗可能都是它们的爸爸吧?”新来的师弟有些害羞,讲话有点娘娘腔。这种情况在泰国不算稀有,鲁西李的好朋友阿丸就是这种。
“八条公狗?”听到这里,五师兄不解。过去一年及“妹朵”怀孕生仔的两个月里,他也没有跟原来的侬师兄咨询过这事。
“是啊,丕(做师兄解)!咱无名寺里,就您这位‘妹朵’是条母狗呢。”新师弟回答着问题,还奇怪五师兄为什么这事都不懂,居然还被三位大师兄们戏称为“妹朵”的干爸?!
“这会儿‘妹朵’在奶孩子了,我就肯定知道她是只母狗。那其它八只,怎么才能判断它们是公狗?”鲁西李虽然对周遭的环境,好像多一些体察,但对这等事情却懵懂得很。
“啊呀……真是羞死人啦……丕(师兄)~~”师弟的声音拉得老长,显得有些扭扭妮妮。
“这有什么羞死人的。我原来没注意这些,你告诉我就是。”鲁西李忽然提起这事,想弄个明白而已。
“你……你,看它们怎么撒尿就知道啦,跟人一样一样的……”,答完这句,新师弟那张黝黑的小脸涨得通红。
“……”鲁西李正在发愣和想办法理解,听得山门之外传来了嘈杂声。
“啼哩妹萨詹桐迢(这儿不是旅游地)!”一位新来师弟的声音,他在山门外那处缓坡上割草。这里的野草割不完的,割完一茬再长一茬的。
“我不是来旅游的。我是来出家!”来人讲的是国语。
“妹岱(不行)!妹眯赞赞得嗯(没有通知),妹块色多(不方便让您进去的)。”
“啊呀,我不跟你说。请您的师傅出来说话。”来人讲话有点不客气。
“丕哈(五师兄)……”,外面的师弟在呼救的声音。他知道这会儿大师兄到镇上办事去了,而离山门最近的,就是在厨房准备午食的五师兄了。有什么事情,鲁西李已经可以见机行事,酌情处理了。
去看一看咋回事?鲁西李也顾不上狗狗们的公母,赶紧出去看看出了啥事?估计又是游客登门,还是一位来自北方的华人,讲着国语,听上去有点想硬闯山门的架势。
这会儿是一九九四年的三月中旬,本故事的作者小约,来到泰国普吉岛上的无名寺出家三年。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