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隐答:“知其声,见其人,灵力较之之前,强了不少。”
“这是好事。”
“……不知为何,我总觉得心头愈发不安。”
“嗯?”
“看”苏隐推开窗户,目望巷道远远离去的队伍“刚才有人说东极卫城万里之外,出了大事。”
离芷衣袂飘摇,听到这话,态度正经了许多:“什么大事?”
“有杀人者横行,目的是为了驱逐本地人离开。这些人便是迁往其他地域的路人,听他们的话,似乎在本地地域,他们的实力也是空前强悍。”
长街熙攘,队伍远去。
侍卫玄铁剑,行如风,气如虎,宝马雕车,香榭玉坠,由此可见这批队伍的壮阔不凡。
“强者被迫迁离,也只能是因为更强的东西。这东西也许是人,也许是灾,也许是命运。”离芷信口拈来话本上的词句,故作唏嘘“天地如炉,众生煎熬,强者妄心不改,弱者随波逐流。”
“……”苏隐抿唇沉默。
“……”离芷斜睨眼,瞳光里翻出一丝眼白。“仔细想想,大部分时间都是我一个人自说自话,而你沉默,这样我很尴尬。”
“你会尴尬?”苏隐神情不变,清微一问。
“……”离芷目光幽幽“不会。”
“所以,其实也没什么。”
“你和君夙待在一起时,也是这样?”两个面瘫加寡言,是怎么互相对上眼的?离芷好奇心甚浓啊。
“不是。”
“何解?”
“君夙看似清冷而疏远,实际上和他认识了你就会发现,他所表现出来的,是他本质里的东西。不论经历多少事,杀过多少人,他骨子里的东西都那样纯粹简单,所以显得自然。”提及君夙,苏隐的目光里漾着笑意。
“越是自然的东西,越是平和,悄然,安静,轻易不会让人觉得尴尬。”苏隐说。
离芷沉默了会儿。
再沉默了会儿。
仰头,看横木,看屋顶,离芷觉得他这孤寡老人胸口钝得闷疼。
“你赢了。”
离芷目光幽幽,唏嘘叹,半盏茶过去后,才缓声道:“能惹得那群人被迫离开,也只有那些生灵了。”
“嗯,理应如此。”
“话说,如果说是逐离,那么那些生灵的目的就不是杀人,如果目的不是杀人……”
电光火石间,离芷和苏隐两相对望,彼此心头蒙上一层阴霾。
“会不会和东极不祥有关?”苏隐问。
离芷慢声道:“你别忘了,如今我们还不知道东极所谓祸端到底是什么祸端,到底是什么不祥,所有猜测也只能是猜测。”
“左右我们也到这里了,不妨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