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晚上的那个突然来客并没有影响三人接下来的行程,虽然有马但恶霸也不能完全自己骑,毕竟那俩书生脚力不行,但换着骑马歇息一天下来却也走不了多远,好在回程完全不着急,这次恶霸也想开了,再回燕林就不动了,非得等到他小媳妇儿不成。
白松年与苏扬却完全累的像是死狗一般,每天骑在马上的时候那叫惬意,然而轮到自己走就完全不行了,见此恶霸直想翻白眼,最后还是又买了一匹马,自己带着不会骑马的白松年,苏扬骑着他的小黑坎坷的跟在后头,好几次都差点儿从马上掉下来,也不知道这人追上来的时候那马是怎么骑得,恶霸也是真服气。
就算是书院也有骑射的课程,这两人这是完全逃课了吧?
对于恶霸的疑问两人都当没听着,苏扬是他老子完全不在意他学业,白松年则是父母活着的时候对他太溺爱,反正读书脑瓜儿还行,这骑射那就得临时抱佛脚了。
这走了一天,晚上到是要比昨天条件好一些,路上沿途有一小镇,镇上找了家客栈,虽破旧一些,但也比露宿街头要好的多,三人赶了一天路,恶霸到还还好,白松年两条腿的大腿内侧却都磨破了,直嚷嚷着这骑马还没有走路舒坦呢,走路磨得是脚底板,这骑马磨得是大腿,都是嫩肉,可这大腿破皮了可不好愈合。
恶霸直想给他一脑瓜崩,这小子怎么这么多事儿,被念叨的脑袋疼,没办法出去买了几瓶伤药,回来时正是小镇晚上最热闹的时候,这小镇偏远,自然也没什么宵禁,晚上灯火通明往来青年男女相伴压马路逛街市,两侧的小贩儿卖力的张罗着,不远处集聚了一大群的人,还有震天的鼓声,因是回客栈的必经之路,恶霸便只能向人群走了过去,待离得近了才发现居然狮抛绣球招亲的,大晚上的抛绣球招亲,这倒是新鲜。
不过这也与恶霸没什么关系,拿了伤药回去,白松年从床上一下子就蹦了起来,苏扬端了晚饭回来,难兄难弟的上了伤药吃了晚饭,便和恶霸商量明天能不能歇息一天。
恶霸看两人那惨兮兮的模样,也怕两个书生累个好歹儿的,再说往前的路就不好走了,也该留下来置办些补给,想到这,便没有拒绝,乐的白松年趴回自己床上就是乐的直打滚儿,看他那样,恶霸也忍不住笑出声,到底是年纪尚小,虽成年了,看着却还像个孩子。
苏扬就没什么作为兄长的“慈爱”,没忍住上去在白松年屁股上踹了一脚,还没美其名曰要做到作为兄长的职责,督促弟弟品行端正,气的白松年回踹了回去,紧接着在恶霸面前就上演了一幕白斩鸡掐架。
嗯,他还是下楼溜达溜达消消食儿吧,有点辣眼睛。
这小镇太小,也就一条主街,恶霸没走几步就又回到了刚才抛绣球招亲的那个二层的小台子下,就这十几分钟的时间那位被挡住面容的女子手里的绣球还没有抛下,下方却已经聚集了不少镇上的男子,只是看那相貌年龄,恶霸不由得呲笑,算是知道怎么这么长时间那位小姐的绣球还不往下扔了。
怕是情郎还未到吧?
恶霸靠在街角的土墙上看热闹,心底却不由控制的想起他的小媳妇,阴差阳错,就能让他们夫妻分开两年,算算日子,媳妇连孩子都得生了,也不知道那么怕疼的小媳妇儿是怎么挺下来的。
恶霸心底发麻,一阵一阵的往上泛着心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