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你干的？”她怔怔问道。

佟远城漠然看着她，闻言，唇角上翘，“你觉得是我做的？”

“除了你，还有谁干得出这种事？”顾挽风激动地走到他面前，双手揪住他的衣领，眼眸里燃烧着愤怒的小火苗。

佟远城慢慢起身，用力抓住了她的手，缓缓放在自己胸口上。

“你说得没错，我的确喜欢不择手段，所以，只要有我在，你永远都无法呆在他身边。”他慢慢俯身，在她耳边邪魅耳语。

顾挽风眼眶通红，与他四目相对。

明明是咫尺距离，却仿佛有天涯之远。

她也曾以为，他和佟家的那些人是不一样的。

可现在看来，他的骨子里流的，就是佟老爷子继承下来的血。

自以为是的高傲、残忍、乖戾、和见不得光的龌龊。

她抬起手，想要给他一巴掌，却被他攥住了手腕。

佟远城眼眸里闪过一抹厉色，忽然用力抱起她，一脚踹开房门，将她扔到了床上。

他俯身压下来，近乎粗鲁地亲她。

他们之间不是第一次这样纠缠，可这一次，他身上熟悉的味道却让她觉得反胃。

顾挽风伸手推开他，用力摔碎桌上的花瓶，随手抓起一枚碎片抵在自己喉咙上。

“别过来！”她声音嘶哑，尖声叫道。

佟远城像一头蛰伏的狮子，眼眸里幽光四起，他薄唇扬起一抹冷酷的笑意，“你该不会以为，用这个威胁我，就能阻止我吧？”

顾挽风纤细浓密的睫毛微微颤抖，忽然下了狠劲，抬手朝自己脖子上割去。

下一秒，他用力挡住她的喉部，碎片从他的手上划过，顿时鲜血淋漓。

温热的血滴在她精致的锁骨上，她怔怔地抬头，看见了佟远城狠戾又温柔的面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