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姑说谁是下九流？”一个声音淡淡响起。

一个扎眼的男人出现在大厅，耀眼得仿佛漫天星辰。

他穿着白色衬衣，一条黑色西装裤，没有穿外套，衬衣领口微微敞开，袖子挽到手腕以上部分，随意地插兜，神情慵懒地看着佟方月。

顾挽风跑到他身边，小声问：“你怎么来了？”

他微微一笑：“我不来，怎么能听到姑姑这么精彩的话？”

佟方月脸上露出一丝尴尬，她没想到指桑骂槐的话，会被佟远城听个正着，佟方月想要说点补救的话，却听到佟远城漫不经心地开口：“姑父的公司，最近好像出了点问题，听说昨天他去集团找我了？”

“哥，我爸是不是去找你借钱了？”吴萍萍快人快语地问。

佟方月急忙把她推搡到了书房，有些难堪地关上门。

“远城，你姑父难得有难处，你要是能帮帮他，就……”

“姑姑还没回答我，谁是下九流？”佟远城笑了笑，缓缓坐在沙发上，双腿随意交叠，“我为佟家出生入死，扛着一家人的命运，姑姑却这样对我妻子，你让我怎么帮姑父？”

顾挽风偷偷看了一眼佟方月的表情，这会儿，佟方月满脸通红地看着她，似乎正跟她求救。

她想了想，一脸严肃地跟佟远城说：“姑姑刚刚说的下九流，的确是指我。”

佟方月身子晃了晃，脸色更差了。

佟远城静静地看着顾挽风，心里忽然微微一痛，继而是对自己的怨恨和怒气，他将她娶回来，竟没有办法好好保护她。

“姑姑还有什么话说？”佟远城淡淡地问。

佟方月张了张嘴，脸色苍白地说：“远城，看在萍萍的面子上，别对你姑父下狠手，就当我求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