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点了点头，微笑着说：“下次见。”

目送顾挽风离开，他转身靠在了墙上，伸手摘下了黑色皮手套。

手上的虎口处，一处深可见骨的牙印印在上面，他从裤兜里掏出一支烟，仰起头吸了几口。

半晌，他缓缓走到那两具尸体旁，将短匕上的血迹在对方衣服上擦干净，重新别进腰间，这才循着顾挽风离去的方向走去。

顾挽风丝毫没有察觉身后有人，她每走一段，他便停住脚步，靠在墙上等待片刻。

就这样走走停停，眼看着她就要到别墅门口，他放下心来，正要转身离去，一束刺目的车灯迎面照来。

他下意识地抬手遮住脸，那车子依旧没停，朝着他笔直地开过来。

老鬼从车盖上滚过去，重重摔在了地上。

车胎摩擦地面的声音，在寂静的夜里显得格外刺耳，顾挽风心里一沉，用力回头，一辆车子从对面马路上驶过。

四周一片平静，仿佛刚刚的声音只是她的幻觉。

她重新回过头，进了别墅。

车里，老鬼低着头，沉默不语。

身边坐着一个戴着墨镜，双手拄着盲杖的干瘦中年男人。

“夜杀，你竟敢公然反抗我的命令！”男人嘶哑难听的声音狂躁地响起。

夜杀咬了咬牙：“义父，你和佟家的恩怨本来就与她无关……”

“你住口！我培养你这么多年，不是为了让你反抗我！”张天提高声音，怒道，“做人绝不能妇人之仁，她既然是那小子的太太，就是我们的敌人！”

夜杀眼中闪过一丝痛苦之色，用力攥紧了拳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