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嘛、嘛。”宣未予拍了拍慕容阳的肩膀：“慕容兄别生气啊，小纪他一直都是这样的。年轻，有脾气正常。您这样的人物，何苦和他一般见识，再气坏了自己。”

“宣未予，你也实在太护着他点了。”

“像我这样的变态，虽然有一群心甘情愿跟着我的，可是，那都是我刻意挑来的种子，又朝着那方向培养的，就像是洗脑一样。到了成人能接受我的思想也是很正常的。可是，像小纪这种，有的选择，不是自幼被洗脑，最后主动留在我身边的，他是独一个，我待他特别也是寻常的不是？”宣未予笑道：“看小纪气着了您，我就替他赔个不是。这音咱就不录了，只留个约契，这样可好？”

“老大，你根本用不着理会的。”

宣未予向纪舜音递了个眼色，纪舜音撇了撇嘴，不说话了。

但是乜着慕容阳的眸子中还是充满了嘲弄。

他的眼眸清澈得就如一汪清水一般，被这样的眸子注视着，如同一面照影的镜子，足以勾起人灵魂中最深的某种恐惧感。

宣未予是没有感情，但是，纪舜音的身上却透着一种凛然气息。

在那天之后，宣未予残酷的实验肯定并没有停止过，但是，纪舜音却依然能保持着这样正直的模样。

所谓的谈笑风生间取人性命、义正言辞做着扭曲血腥之事。

这种人的威胁肯定比宣未予要大得多，难怪宣未予那样器重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