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再提醒您一次,别太小看了我,我好歹也是您情敌的助手。尽管不得力,然而也是目前唯一被他稍稍信任着的。所有你们不知道的事情,我都有可能会知晓。不断地,把破绽留给敌人,是为了让他们一点点蚕食掉您的生命却不留痕迹吧。嗯,也许,您不想让其知道的人,确实不会知道,不过,对那个人来说,您原本就不必大费周章——即使您很直接地做出来,她也根本看不见。就像您叫不醒装睡的人一样,真正的不能说话、听不见也看不见,会想方设法寻求从没有获得过的信息。所以,才有了移植手术、助听器之类的发明,即使嘴巴咬着铜管,也拼了命弹钢琴。但装聋作哑还扮瞎的,反而会看不到显而易见之物。”
纪舜音瞥着赫连远山的表情,轻蔑地道:“您就不要再装出一副,你都是在指代谁的模样来了,您知道我说的都是谁。那一位,您做什么都是白费力气;而博士明知道自己和其他人是不一样的,反而会借助各种手段考量比对。您的目的,早就暴露在他眼中了——”
纪舜音说的并不是完全的真话。
宣未予是生出了疑心,他是通过水奚的言语,彻底确定了,宣未予的猜测是正确的。
没有百分百的把握前,宣未予绝对不会肯定自己的结论——这是他谨慎所在。
作为完全崇拜着宣未予的纪舜音,当然也会学习模仿他这一点。
他说出了结论的时候,就已经是百分百的肯定了。
“是吗,那你的那位主人,打算怎么做呢?”
纪舜音凝视了一下站在面前的那一群人,用讽刺的语气问他道:“现在在这说这个您认为是合适的吗?您不要一涉及到与其相关的事情,智商情商全部变成负数啊。”
赫连远山思忖片刻,扬手:“你们先下去吧。需要你们进来的时候,我会知会你们。”
赫连家的守卫们很识趣地,连一个露出好奇眼神的都没有,就退下去了。
纪舜音调转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