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嘛，已经做到了这种境地不就根本就是现实了嘛。

不过，虚拟空间的食物是没办法填饱肚子的吧——如果沉溺于这里的味道而忘记时间会不会嘴巴里塞得满满的却饿死啊？

“我想是不会的。”

身穿白大褂，珊瑚色短发的青年坐在了他的对面，自顾地倒了一杯红茶，拿起一枚咖啡味道的马卡龙蘸着红茶，轻轻咬下被浸湿的部分。

“宣未予——？”他眨巴了一下眼睛，旋即“哦”了一声：“我知道了，你看起来是宣未予，其实是这个空间的向导吧。虽然真实度很高，其实就是个NPC。在和完成你对话过之后，我的记忆就会消失掉了，之后度过赫连远山成年前的人生，对么？”

“不是。”宣未予淡淡地微笑了一下：“我就是宣未予本尊。不是设定在程序里的NPC而是货真价实的宣未予，职位也不是这个空间的向导，是单纯来陪你聊天打发时间的。至于洗掉记忆嘛——那更不是我份内的工作了。如果现在坐在这里的是殿下，或者是秦玦大人，倒是有可能把你的记忆洗掉，不过肯定也是要先陪你悠闲地度过一段时间才会那么做的，而且主要也是取决于你的心理状态，并不是不由分说就会把你的记忆取走。”

“闲聊？打发时间？然后到了固定时间再把赫连远山的记忆输送到大脑么？”

“如果说赫连远山的记忆的话，不是之前就输送完了么——”宣未予用指尖戳了一下自己的太阳穴：“你不是已经拥有了赫连远山的全部记忆了么？想要哪部分，只要按照那个时间一回想，不就能全部回想起了么？”

“可以倒是可以，但能回想起来的只有记忆而已啊——可是——”水奚露出难堪的表情：“父亲那时候的心情我根本就无法理解呢。如果无法理解心情却被灌输了回忆，不是没有任何意义了，只是像读了一本书、看了一部电影而已啊。”

“本来也就是这样如此而已，赫连千恋小姐也是——甚至比你更甚。不然你认为会是怎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