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能是我的偏见吧。因为义父他对什么都不感兴趣，自然对房间中的那些藏品也不可能会感兴趣。其实我早就猜到了这种事情——但是由于某些不知名的莫名感情，还是让我产生了自我否定。”水奚扯了扯嘴角：“原来还是妈妈的……”

确实，水奚也隐隐约约想过，那些物品并不是属于宣未予而是属于司空淼的可能性，但最终否定的原因，可能是即使期待落空，也还是某个角落中带着一种无端的希冀。

将自己仅剩的最后的心念，一厢情愿地放在他人身上当作底线。

一个人即使再坏也不可能坏到这个地步。

即使妈妈对于他来说是个很糟糕的妈妈，可是那些展品什么的，还是——

尤其是现在，他更不太想相信这种事了。

但是，看着司空淼的表情，他知道，这是无论如何都没办法逃避的了。

“你是不是有点失望？是不是感觉到你妈妈我本来就没有的光辉形象又崩塌了点？”

“倒也不是崩塌、不是意外、只是——”水奚苦笑了一下：“为什么您会喜欢那种东西的啊？”

“理由我刚才不是说过了么，我很长一段时间——不对，我一直以来，到现在也认为自己大概率不可能正常谈恋爱了。本来是想用其他的东西来分解一些压力，不知不觉就迷上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