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修远说到这里就顿住了。

他忽然发现自己究竟有多么可笑了。

容貌当然是可以骗人的了。

那是比表情管理、比人格替换更加容易的事情。

“为什么——？”

“什么？你是在说我诡异的头发颜色嘛？还是说我这张奇怪的脸？”

诡异？奇怪——？

为什么她会有这种想法？

虽然还是个没有长成的女孩子，但是毫无疑问是个美女胚子。

还要比普通的人美丽得多，简直不像是人间的生灵——或者说不像人类。

“诡异？奇怪——？”

“嗯、一般人看到了我的容貌和头发，都会感觉到非常讨厌吧。如果讨厌我的话，恐怕就会恨屋及乌咯。”

“你——”

顾修远思考了一下。

虽然不愿意相信那个想法，然而——其实是非常显而易见的。

“是乐南么？”

“是啊。”女孩撩了一下头发：“其实她从生下我就不喜欢我、说我长得简直像是魔物一样，看了就讨厌——如果让其他人看到了我这讨厌的样子，一定会连她一起鄙视。所以呢、在我还是个不太能动的婴孩，她就小心翼翼剃掉我所有的头发，并且强行给没有长成的眼睛中戴上能够改变瞳色的眼镜——不过大概我真的是什么魔物吧，居然视力始终没有受到什么影响。然后她使用各种手段，总之就是让我变成她眼中比较正常的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