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的确是这样没错——”

她给予了肯定的答案。

“那么、为什么要乖乖地跟过去？”

沈单城开始语无伦次。

他都不知道，对一切都漠不关心的自己可以慌乱到这个程度——就像安雅也不知道自己也可以露出发自内心的温柔而甜美的笑容——

不是演技、而是发自内心的纯真而甜美的笑容——

“因为、这一切都是梦啊。只要是梦、就有醒来的时候、就有结束的时候。能够在最后的时间是一场美梦，也是一件不错的事啊——”

沈单城的身体脱力似的跪在地上。

玻璃刺穿了他的膝盖、流淌出了赤色的血液。

他就像是丢了魂一样，嘴唇翕动着却发不出任何的声音。

是、的确，如果是一场梦的话无论如何都是要醒来的。

哪怕，梦中的世界才是理想的世界、也最终还是要醒过来的。

残忍、无情也不留任何的余地。

沈单城甚至不知道该用什么样的话去挽留着梦中出现的神明。

安雅注视着沈单城怅然若失的表情，叹了一口气。

“如果、你——真的，感觉到难受的话、你可以现在就切断我们之间的联系——”

“我们之间的联系……”沈单城沉吟许久、摇头：“不——”

沈单城深吸了一口气。

他的表情就像是向安雅求婚的时候一样的郑重其事。

“你、应该能算是我的初恋吧。虽然仅仅是我一个人的单相思……”

“如果你愿意这样看待我的话、是我的荣幸哦。”

“尽管是一场梦、尽管你拒绝我——因为你既不爱我、我的身上也没有你所寻求的东西……但是……我不想留下遗憾。我不想在之后的人生只要回想起你，内心充满矛盾，以至于无法好好走下去。想着、如果这样就好了，如果那样就好了——所以至少，要让我见证你最后的结局，这样也算是了却我的心愿。”

“呵、随便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