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单城回眸朝她轻轻勾了一下唇角——纵然邪魅美丽得不似人间，她看那笑脸也只觉得既油腻又令人感觉到恶心。

看到了那双澄澈的却也有邪魅气息的双眸，她倏然间就想起来——

“墙壁上的眼睛呢？”

“墙壁上的眼睛？”沈单城顿了顿，用手抚摸了一下下颚，笑道：“看上去您已经完全放弃了说话和我兜圈子的想法了？”

“兜圈子也没用，我才不会费那个力气——我之前就和你说过了。”

“但是你也不能确定我真的就知道你们全部的对话。也许我是通过哪里的监控看到了沈单城的死冒充成沈单城的冒牌货，看到他已经多少取得您的信任了，乘机接替了她的角色上位——”

“你是么？”

“我不是。”沈单城回答道、旋即又以开玩笑一般的口吻道：“不过我的话也有可能是假的。”

“我知道。”柯露丽轻声道。

“知道还是选择信任吗？您看上去并不像是个会轻信的人——尽管对会轻信的人还是会轻信，但是那个对象显然不是我这样的类型。我现在还能从您的身上感觉到您强烈的反感。”

“看上去，您的话，似乎很有自知之明。”

“当然、如果没有自知之明，以我这样的言行举止，很有可能会成为一个流氓。之所以没有，是因为尽管我知道自己是个帅哥，却是个不讨人喜欢的帅哥。一个人可能会因为你长得帅气而喜欢你、还有人可能会因为你优质多金而喜欢你——却同样会有人因为同样的属性被避之唯恐不及。我很清楚、无论怎么努力也不可能让所有人都喜欢，之后也就逐渐放弃治疗了——”

“你放弃治疗的表示就是和风与自然亲密接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