扈青与白小七同时被围在这是个破阵军当中,见白小七身后之人偷袭白小七,忍不住提醒一声。这一声提醒虽然没能帮到白小七什么,却被那破阵军的人听了去,其中一人当即大喝一声,长枪一伸朝着扈青刺去。
按说扈青与一个破阵军单打独斗,倒也不怕,只是这档口她手上没有兵刃,又戴了一天的枷锁,手上血脉不通,全然没有反击之力。
白小七眼角余光瞥到扈青受险,将悦容剑一挑就挑开了刺向扈青的长矛,可是背上难免露出破绽。破阵军们平时同吃同住,一同训练,都是十年往上的交情,可说不是兄弟,胜似兄弟,几乎是心意相通。见到有人偷袭扈青,其他人就都已经明白,此举就是为了引白小七救援,因此一见到白小七出手,其他人就立刻同时挺枪,向白小七刺去。
扈青惊呼一声,就看见白小七的双脚在地上一点,高高地跃在空中,那些破阵军的长枪不过丈余,自然无法伤到白小七。
那些破阵军见状,连忙收回长枪,向上刺去。熟料白小七跃起三丈有余,却不马上落下,而是双脚连踏,居然在空中滞留一瞬。也正是靠着这一瞬,那些长枪纷纷刺空,白小七看准一个空档,头下脚上的俯冲下来,一剑劈在一个破阵军的肩甲之上。
这一剑上带着从高处落下的惯性,再加上悦容剑锋利坚韧,原非寻常宝剑可比,居然将那精钢所制的肩甲劈开,若非白小七有意留手,那破阵军的一条膀子早都被卸下来了。
须知这破阵军的铠甲虽与囚车上的锁头是同样的材料所做,但是厚度远不能同日而语,众人见白小七出了这招,无不震惊。却只有扈青注意到,白小七的背后不知从何时开始,竟在缓缓渗出一串串的血珠,在阳光照耀之下,颇有些晶莹剔透之感,就像一个个的小宝石似的。
白小七自己,当然也能感到背后传来的疼痛,原来司徒寇虽然给白小七用了生肌散,但生肌散的药效只能帮助白小七的伤口快速愈合,却不能让白小七的伤势立刻痊愈。刚才那一剑虽然劈开了对方的肩甲,可是反震之力同样伤到了白小七自身,将背后的伤口撕裂开来。
说起来,还多亏白小七右肩的伤口乃是射天狼亲自处理,要不然的话,刚才那一剑劈出,白小七身上受力最大的部位就是右肩,现在恐怕已经伤势发作,抬都抬不起来了。
那些破阵军虽然不知道白小七如今的情况,可是强敌在前,不由得他们不动手,于是又是长枪挺出。
白小七强忍背上疼痛,荡开几杆长枪,无奈那些破阵军已经学了个乖,非但冲着白小七出招,扈青也成了他们的目标。白小七如今自保虽是有余,但要顾及扈青,登时力有不逮。
只见两杆长枪同时刺出,一则刺向白小七的腰肋,一则刺向扈青的胸口。白小七不假思索,阖身扑上,挡住了刺向扈青那一枪,可是自己腰前这一击,却是再也来不及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