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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香儿从凤仪宫出来的那一刻,觉得外面的空气都是香甜的,她从未想现在一样觉得自由是多么的宝贵。
太后虽然解了她的禁足,但是却罚了她的俸禄,凤仪宫之前配置的宫女太监都未曾给派送回来,皇子也未曾给她送回来,这个宫里,还是她和德善。
“事情总要一步一步的来,娘娘,不可操之过急。”德善说道。
宁香儿暗自发誓,早晚要夺回属于自己的一切,包括元澈哥哥的心。
“本宫知晓,成败在此一举,只要本宫能够把万国朝会办的出彩,太后和皇上还是会重新宠爱本宫的。”
“娘娘此言差矣。”身后传来幽幽的声音,诸葛靓不知道什么时候起飘然而至。
对于这位国师大名,大周国无人不知,“还请国师大人指点迷津。”
诸葛靓声音并不大,只是缓缓的在她耳边说,“有人珠玉在先,就算是再出彩,也是给他人做嫁衣,若是娘娘能够力挽狂澜,在别人的错处之中发挥那么一点点的作用,那便是最为重要的了。”
宁香儿苦思,“国师大人的意思,本宫不太明白。”
诸葛靓笑道,“不,娘娘您明白,只是有些不敢罢了。”
“我……”宁香儿一时不知该说什么。
诸葛靓起身,“娘娘,若是您还这般畏首畏尾,不为自己着想,那么迟早有一天,您的归宿都不是这凤仪宫,便是冷宫了。”
宁香儿打了一个寒颤,她从未觉得冷宫会离她如此之近。
“我父亲是宁国公,我是宁家的大小姐,我是这后宫的贵妃,我有皇子在身,谁敢把我送到冷宫里去,谁敢!”
德善轻轻的搀扶着她,“娘娘,这一切都是虚的,咱们太过于依赖别人,国公爷上次虽然保住了您的性命,但是娘娘回宫被禁足这么久,受尽了欺辱,国公爷却未曾给娘娘说过半句话,后宫的嫔妃,还不是都依靠着皇上的宠爱来讨生活,有皇子又如何,先皇的那些个嫔妃,有皇子的多了,不都落得个凄凄惨惨的下场,说句僭越的话,只有您当上了太后,咱们这位子才能稳……”
宁香儿急忙打断她,“你不想活了,皇上正当盛年,你还敢说这样的话。”
德善回道,“就是皇上正当盛年,咱们才要早做打算啊,万一中宫那位生了皇子,咱们可就完了。”
宁香儿越想越觉得这事儿恐怖。
据说元澈哥哥的生母,就是因为站错了位置,被太后三尺白绫给赐死了,虽然太后后面收养了元澈哥哥,对外也说元澈哥哥的生母是病死的,但是太后和皇帝显然是做贼心虚,宫里头不让存放关于元澈哥哥生母的任何东西。
想想她的以后,她才不想活的这么可怜。
死后入不了皇陵,连个牌位都没有。
“德善,听说这次的西洋马戏团里有个是你的朋友,咱们要不要去拜访一下。”
德善含笑,“既然是朋友,自是要去看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