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空寂无人的路口,宁西轻轻抚着还留有温热气息的唇,那是刚才霍东宸上车之前,在自己的唇上留下的印记,热烈而纯碎。
舍不得也得看着他走!
宁西的心里充满了深重的无力感,她怎么能舍得这样深宠自己的男人?她怎么能舍得下这样浓烈的爱恋?她怎么才能留住这个倾心相恋的男人?
五年,足够她懊悔一生,如果自己给的爱足够,霍东宸又怎么会因为重病推开自己?
这一次,她一定用自己满腔的爱恋缠绕他,让他再也提不起手,狠不下心,放不开自己。
“妈咪?你在看什么?”身后,霍宁蹦蹦跳跳的冲过来扑到她身上,歪着头顺着她的目光看过去,看着那空无一人的路上纳闷着,“是在等我吗?你怎么知道我会来?”
“保镖打电话给我了。”宁西伸手抱起儿子,在他吹弹可破的小脸上亲了一口,“路上顺利吗?”
咦!霍宁嫌弃的擦擦小脸,嘟着粉嫩的小嘴抗议,“男女授受不亲,你不能亲我。”
为什么不能?小混蛋还跟她拽文了?
宁西硬是抱着他狠狠的亲了七八口才放开他,“谁送你来的?”
“是塔雅啦!我们早就到了,她非要在市区住了一晚,说是没车子。我都说打电话让你来接我了,她都不肯。”霍宁指着身后拎着行李的塔雅,不满的告状。
宁西喟叹了一口气,原来昨天就到了?是霍东宸安排不见面的吧!他在担心什么?是怕他这个爸爸让儿子失望?
霍东宸真是多虑了,霍宁小小的心里,只要给他一个爸爸,他就高兴了,哪管这个爸爸丑还是俊?
有就不错了,这是霍宁常常吐槽的话。
“你们坐了十几小时的飞机,是该休息。”宁西顺着塔雅的话说,“好了,没来过伦敦吧?妈咪带你参观一下。”
走过塔雅身边的时候,她轻轻说了句,“谢谢。”
塔雅心虚的回了句,“对不起。”
是她,没有让霍宁见爸爸一面,所以,这句对抱歉她应该说。
宁西对伦敦的记忆,只停留在她求学的时候,已经很久没有畅游过伦敦了,她和霍宁玩的都有点疯。
塔雅对伦敦也不太熟,她当初被霍氏基金会资助,在伦敦只做了简短的停留,就前往‘执剑’总部进行严苛的训练了,所以,这一通游玩,她只能跟着宁西『乱』跑。
“呼呼……累死了!”三个人一直玩到天黑,才回到了家。
吃饭了,霍宁又拿出了那根银针开始挨个戳,戳的饭菜上都是窟窿,让人一看就不想吃了。
宁西皱眉,拍了下他的小手,“霍宁,别烦,没有毒。”
“额……我知道呀!”霍东宸裂开小嘴笑的贼兮兮的,“我就是想感受一下,被毒死是什么样的,是口吐番茄酱还是西瓜汁……”
宁西蹙眉一想,“你是不是看了什么电视剧?”
“甄嬛传呀!”霍宁双眼冒光,“你知不知道,可好看了,一堆女人抢个老男人……”
哦!就知道不该让他看电视!宁西抚着额头,斜着眼睛问他,“那你是故意说钱少下毒害你的?”
“我就是不想在他家呆了。”霍宁望了眼塔雅,一本正经的抗议,“他就是假借我的名义,想泡塔雅姨姨,我塔雅姨姨一朵鲜花,怎么可以『插』在牛粪上?”
“你讨厌钱少?他是你的表叔,你要尊敬他。”宁西说的不咸不淡,而一旁的塔雅早就臊红了脸,手脚都不知道该放在哪里了。
“我尊敬了。我在他去happy的时候,为他呐喊助威,结果,他好没有风度,一脚把我踢出来,还说我坏了他的好事……”塔雅赶紧伸手遮住了霍宁唠叨的嘴,“吃饭了,有豆沙包。”
“豆沙包有毒,不吃。”霍宁挣开了塔雅,献宝一样拿出自己的小手机,“妈妈,你看,钱表叔的身材好差呀!肚子上都有赘肉了,就这样,还妄想我姨姨呢!做梦!”
那小小的屏幕上是钱少一脸惊愕,捂着重点部位朝着镜头咆哮的一幕,身上衣衫全退,看样子是正在办事被霍宁拍下的。
“啪!”宁西伸手抢过那手机,哄着儿子,“忘记这一切,好吗?还有,谁带你去的?我杀了他……”言辞中多有威胁。
“我自己找去的,我就想知道他到底是不是花花公子呀!”霍宁一脸的纯真和无邪,说出的话偏偏能气死人,“谁知道,他好恶心,不穿衣服追着我打,丢死人了。”
“呼呼!”宁西深吸一口气,转头吩咐保镖,“去,先取消霍宁去中国的签证,我想,钱少应该快来了。”
塔雅抬眼,一脸的慌张,“什么?他还有脸来?”
“没事,你的工作安排下来了,东欧,短时间内,不会调回亚洲区。”宁西笑的『奸』诈,“塔雅,不管你有没有动心,我们都得先剁了他的爪子,省的他抓伤人。”
塔雅低下头,有些羞赫的问,“是……少爷安排的?”
“嗯。”宁西的这一声答应,让塔雅没再抬头。
…………
钱少来了,却没有看见自己想要见的人。
“塔雅小姐呢?”他语气不善的质问宁西。
“不知道。”宁西低头摆弄电脑,忽的抬头『露』齿一笑,“你的身材好烂,为什么不去锻炼?”
“什么?”钱少不明就里,也凑过头来一看,天!这是自己在夜总会的视频,他不是把霍宁那小子的手机砸了吗?怎么还有流传在外的?
他当场就要崩溃了。
“宁西!你和你儿子一样変态!你知不知道他就是一个小恶魔!我在办事,他拿了高音喇叭喊加油!我……呜呜呜!丢死人了。现在滨江谁不知道我钱少办事还带啦啦队?”
“额……节哀。”宁西说的没有一点诚意,“那你现在来干嘛?你不会告诉我,你其实也顺便喜欢塔雅那个傻妞?”
“她不傻!”钱少咬牙切齿,“她能在短短时间里就拿下我,你认为她傻?”
“如果没有错的话,塔雅也亲眼见证了你的勇猛,你认为她还会喜欢你?种马!”
“不是。”钱少狼狈的挠挠头皮,“我就是不信邪,想我钱大爷纵横欢场数十载,怎么会栽在这丫头身上?我就是试试,我对其他女人还有没有反应,谁知道……”
“谁知道被我儿子破坏了?”宁西笑的幸灾乐祸的,一点也不同情他,“你活该!你游戏人生,伤了多少少女心?活该你翻船!”
“我知道。”钱少有点泱泱的,“我知道我以前放『荡』了点,但是现在我改了,只要塔雅同意,我娶她,立马娶她。”
新鲜了,钱少竟然主动要结婚?宁西嘲讽的一笑,“呸”了一声,“鬼才信!”
“你!”钱少气的直跳脚,“为什么不信?我浪子回头你不要打击我!”
“那你喜欢她什么?”
喜欢她什么?钱少还真没细想过,就是觉得她很特别,特别高贵,特别冷傲,偏偏还带着一点涉世未深的纯真,对,是这诡异的违和感,让他『迷』上了她。
但是对宁西,他只能极力说好话,“宁西,你帮帮我,我就是想和塔雅在一起,灯红酒绿的日子我够了。”
“呵呵呵呵……我帮不了你。”宁西抬头望着天空,“我没有翅膀!”
钱少也跟着望望天,愣了下才反应过来,“她……她走了?”
“在你来之前一个小时,她调离了亚洲区,再也不用见到你了。”
“你……你狠!你不知道坏人姻缘是会被雷劈的吗?”钱少气的指着她的手指都颤抖。
“我被劈的还少吗?”宁西不痛不痒的,看着门口,“慢走!不送!记得关门。”
钱少什么时候受过这种鸟气?
他气哼哼地拔腿就要走,终是压不下心头那块痒,“宁西,好人。你告诉我,我要到哪里去找塔雅?”
“她曾经是尼泊尔最尊贵的女祭司,她曾经见过最残酷的权力交替,她曾经是一种信仰,你认为……你配得上吗?”宁西毫不掩饰自己的态度,“我认为你可以自行掐断幻想,回去找个女人好好过日子。”
“哼!”钱少冷哼一声,“你不要站着说话腰不疼!如果感情可以控制的话,你怎么会痛苦这么多年?”
“我……”宁西愕然低头指着自己,“我没有痛苦呀!我甘之如饴。”
“死要面子,东哥都不在,你甘个屁?”钱少说完一回味,不对呀!宁西以前可是提都不准提的,谁提跟谁急,现在这架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