低头看了一眼,都被他捏出红痕了。
霍东宸一边心疼的轻轻按摩,一边低低地说,“怎么一眨眼你就出事?以后,不准你离开我半步!”
“好啊!”宁西给了他一个大大的微笑,伸手拍拍床沿,“上来,陪我!”
“小心吃了你!”话是这样说,可霍东宸还是小心翼翼地掀开被子,坐了上去,把她纳入自己怀中,“睡吧!今天折腾一天了。”
“好。”在宁西呼吸渐沉的时候,霍东宸则轻轻下床,帮她掖好被子,才下楼来。
“少爷,已经查实了,是沈依依,她用沈氏公司一个下属的名义转了一百万给那个审讯员,让他屈打成招……”林战也气的不行,这女人太坏了,上次去杂志社撒泼,打了宁西都还没和她算账,这才几天又来挑衅?
霍东宸慢慢地坐下,俊逸的脸上带着一丝杀伐狠冽,他冷冷地看着林战,面孔似笑非笑,“你知道该怎么做?”
“知道。”林战点头,“明早之前,沈氏集团所有的黑帐就会出现在各大媒体,股票会一溃到底,他们将无家可归。”
“这还不够!”霍东宸一拳头锤在那冷硬的茶几上,狞声道,“你知道今天,宁宁抱着我说痛的时候,我心里在想什么?”
林战根本不敢接话,此时的霍东宸盛怒凌人,面容扭曲,感情是压抑到了极限了。
“我就在想,我当成宝一样的女人,怎么她们要打便打,要骂便骂,要污蔑便污蔑,真当我霍东宸好欺负?”
“少爷……”林战刚要劝他,却眼尖地望见了楼梯口的一抹白身影,那是穿着睡衣的宁西下来了,他赶紧朝着霍东宸使眼色,“少爷,公事就是这样,我汇报完了。”
霍东宸眼角余光也看见了宁西,却故作不知,“嗯。”
楼梯口,宁西默默地望着霍东宸,很心疼。
今天一天,他都陪着自己在警局,已经很辛苦了,现在还有办公。
“霍东宸,我一个人睡不着。”思筹再三的宁西终于出声,那声音细细的,带着慵懒,带着一丝顺从讨好。
霍东宸眼瞬闪动了一下,心中却是狂喜。
这是宁宁第一次不排斥自己,当别人面邀请自己,他急切地跨着大步上前,抄抱起她,“我陪你。”
“嗯。”宁西透过霍东宸的肩膀,朝着林战使了个眼色,让他把霍东宸的电脑关上。
林战也笑着合上了那根本没开机的电脑。
第二日,展望。
“学长,沈家完了。”
展明睿心中一震,这沈氏虽然不是什么豪门大企,可是他近二十年的良好经营,根基深厚,要在一夜之间弄垮它,真的是很困难的。
“学长,你说这沈家这是得罪了谁?一夜之间被连根拔起?”
“霍东宸。”展明睿脱口而出,他赶紧翻看股市,果然,沈氏集团已经停牌。
“霍东宸?”郑家庆不解,“这霍东宸和沈氏有仇?没听说呀!他们就连交集都没有过呀!”
展明睿心中却早有答案,“我觉得霍东宸会对沈氏痛下杀手,应该和宁西有关?”
“不会吧!”郑家庆也有点不信,“就因为沈依依去杂志社找宁西麻烦?用不用这样狠绝呀?”
“不是。”展明睿一遍一遍的回忆着昨天警局里,宁西和他的每一句对话,每一个细节,“昨天,我没有机会靠近宁西,你看出什么了吗?”
“能看出什么?就是他们秀恩爱呗!”
秀恩爱?
展明睿的脑洞一开,狠狠地打了自己一巴掌,“我怎么这么蠢!宁西是什么样的人?她怎么会当着那么多人给我上眼药?让我难堪?她昨天是伤了。”
“伤了?”郑家庆还是不理解,“伤哪了?连路都不能走?尽要抱着了。”
答案已经呼之欲出,宁西昨天被审讯,一定被人下了暗桩子,吃了亏。
这霍东宸是什么人?他怎么会看着宁西吃亏?他一定是在帮宁西报仇解恨来着。
可是宁西昨天是因为爸爸的死才会进警局,难道爸爸的死和沈依依有关?又或者沈依依知道些什么?
“电脑!电脑……”展明睿突然想起了月前叫管家装的监控,慌忙打开了电脑,点击开展宅的监控画面,时间选在了昨天的早上。
这一次他不仅能听见宁西的说话,还能看见,因为摄像头就影藏在楼梯口的射灯上。
再一次听着宁西绝情的话语,展明睿还是觉得心里撕裂般痛,他虚握着拳抵住自己的下巴,强忍着内心的痛楚。
画面中,宁西和父亲不欢而散,当她走出来展家大门的时候,父亲已经气哼哼的拄着拐杖上了二楼。忽然,二楼出现了一个不应该出现的人——周红梅。
她不是说当时她不在家的吗?她不是直接赶到医院的吗?她为什么说谎?
展明睿心中直觉不好。
“你回来干什么?”展鸿传怒气冲冲的声音响起。
“我……关你什么事?哼!”周红梅看起来是没想到会被展鸿传堵到,她略有些慌乱,急不择路,想要从他身边绕过去。
“你手里拿的什么?”展鸿传猛地夺下,“是房契?你疯了?这是我展家老宅的房契,你拿它做什么?”
周红梅讷讷地上前,想要抢回那几张纸,却被展鸿传按在楼梯扶手上,“你是不是又要拿去做抵押?我都说了,你弟弟不是做生意的料!你这个女人心里到底在想什么?不是杀人就是偷东西!你疯了吗?”
“我杀谁了?”周红梅就像被踩了尾巴的猫一样,尖叫着。
“不要以为我不知道,你去过伦敦,你为了阻止明睿和宁西在一起,你杀了董思林!”听到这里,展明睿吃惊的瞪圆了眼睛,他几乎没有勇气再听下去了。可是,他只能选择继续听,因为他想知道是谁害了爸爸,尽管心中那个名字已经呼之欲出了。
“你胡说!我没有!我没有去过伦敦!”惶恐失措的周红梅疯了一样朝着丈夫嘶吼,“你血口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