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能看见呀，瑞雪扶着皇后的动作很隐蔽，她是紧跟在后面才看到的，父皇怎么可能知道！

她的心跳的七上八下，咧嘴不自然的笑了下：“父皇，我以后肯定会小心的，离皇后娘娘远点，不会再发生今天的事情了！”

顾明诚坐下来一拍桌子，翻眼看了她一眼，说道：“皇后本就不是善心之人，你何必为了这些小事，若是不小心惹她发怒，谁也护不住你。”

“父皇，你这是在说什么呀！”她娇娇柔柔的嘟着嘴，企图让顾明诚不在说下去。

“你知道朕这是什么意思。若不是朕这些皇子中没一个有出息的，皇后的这个孩子必定留不住！你以为她是来跟朕说话的？她就是来示威的！现在老六危在旦夕，她肚子里的很有可能是太子。她就是笃定朕不敢拿她怎么样！”顾明诚越说越气，但还是压抑着不让自己太大声音；手握成拳重重的捶着桌子，拳头离桌面的距离却是半寸，捶下去声音不大，“不然以她的小心谨慎，晚上会来朕这里！”

顾蓁蓁却只从他话里听到了六哥，他说六哥“危在旦夕”！

“父皇，您能不能告诉我，六哥到底怎么样了？就算不能让我知道，是死是活总可以说吧？”好不容易得到了些微六哥的消息，她忍不住激动的问着。

顾明诚顿了顿，拳头放回桌面上，像是在考虑。在她看来，更多的是有什么顾虑。

屋内只有他们二人，蜡烛噼里啪啦的爆声格外响亮，没有灯罩的烛光被不知何处的细风吹动的左右摇摆，很不安定。明黄色本来是很明亮的颜色，在朱红色的家具中隐隐透出暗红色，盯着明黄色纱帐的她心里不太舒服。

更让她不舒服的是久久不作声的顾明诚。

“真的不能说吗？”她又问了一遍。

顾明诚将拳头打开又握紧，周而复始，在一片寂静中摇了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