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也有如此正人君子的时候?
陶氏沉思片刻,又道:“你与他已被陛下赐婚,危难之际他出手相助,又刻意留你在王府养伤而避嫌不回府,虽说那摄政王生性狡诈暴烈,但这件事做的,果真是让咱们丞相府找不出一点毛病来,旁人也自然也都是称赞有加的。”
顾颜汐脸色未变,看来自己还真是把沈慕怀往坏处想了,不知不觉中,多少有些愧疚难当。
这时,暖翠走了进来,禀道:“小姐,老爷传您去祠堂问话。”
顾颜汐一怔,怔的是父亲为何要选在祠堂。
陶氏立马脸色焦灼道:“看来,你父亲这是动了气了。”
顾颜汐将衣裳穿好,言道:“母亲别担心,我去去就来。”
陶氏不忘嘱咐道:“待会儿不管你父亲如何动怒,你都要诚恳认错,别忤逆你父亲。”
顾颜汐点了点头,便朝着祠堂而去。
顾家祠堂,坐落在丞相府的西北角,气魄恢宏的殿宇古色古香,庄严肃穆。
祠堂门前守着几个府兵,见顾颜汐走来,自觉的将祠堂的门推开。
跨过门槛走了进去,走过两间外室,来到了里间。
顾家列祖列宗的排位前,香火袅袅升烟,丞相顾衡立于排位下,冷目横了顾颜汐一眼,怒斥一声:“跪下!”
顾颜汐乖乖跪在软垫上,一言不发,甘心受罚。
“你个孽障!为何要与方家小姐大打出手?”,顾衡冷声发问。
顾颜汐抿了抿唇,问心无愧道:“是方墨柔欺人太甚,逼我出手的!”
“愚蠢!”,丞相怒骂一声,又道:“堂堂闺阁小姐,在百姓面前大打出手,成何体统?你可知道,此事都闹到陛下耳畔了,你刚刚被册封郡主,就做出如此出格的事,真是让为父在朝堂颜面尽失!”
顾颜汐眼望顾家列祖列宗的排位,大气凛然道:“女儿敢作敢当,女儿是错了,可只是错在做出与官家小姐身份不符的事,与方家小姐的事情,女儿无错!”
丞相暗自紧了紧拳头,怒指顾颜汐道:“你这嘴硬的丫头!要不是看你有伤在身,我定要将你拉出去痛打几十板子才解恨!”
“你可知道,方家小姐的右手已经废了!那可是御史大夫的掌上明珠,如此岂不是要怨恨我顾氏一族?”
“如此惹是生非,还说你无错!”
顾颜汐挺直腰板,铿锵有力道:“那是方墨柔自作自受!我本不想与她斤斤计较,是她不肯放过我!诬陷我损毁他方家传世宝玉,拦着我不让我离开御史府,特意造势让我在百姓面前出丑!”
“如此心肠歹毒,我岂能容之?”
“人人皆以为我是草包废物,便都想骑到我头上随意霸凌!我若不杀鸡儆猴,只怕日后在这京是混不下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