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妃!侧王妃从宫里回来啦!”,婉沁小跑着进了寝殿,一脸的高兴。
顾颜汐刚剥好了一盘龙眼,放在罐盅里捣碎,淡淡看着婉沁一眼,问道:“回来就回来呗,你有什么高兴的?”
“哎呦,这样的粗活哪能让王妃您来做。”,婉沁接过罐盅,边捣着龙眼,边笑道:“奴才方才真是看了好大一场热闹。”
顾颜汐拿起丝帕擦着指尖的汁水,闲来无趣的,不妨听听。
婉沁在顾颜汐身前坐下,兴致勃勃道:“侧王妃从宫里回了府,一路上骂骂咧咧的,奴婢瞧着定是出了什么事,便跟在后面瞧着。”
“随后侧王妃回了寝殿,没一会儿就听见摔打的声音,还有侧王妃漫天叫骂。”
“仔细问过才知晓,王妃您猜怎么着?”
顾颜汐放下丝帕,歪在软榻上,问道:“怎么着了?”
婉沁甚是兴奋的将罐盅放下,极其认真道:“说是侧王妃入了宫,在太后面前好一番诉苦,没想到竟被安阳公主训斥了一番,把侧王妃骂的是狗血淋头,侧王妃这才气不过,听说将寝殿里能砸的东西都砸了。”
顾颜汐神色起了疑惑:“安阳公主?就是那个颇得陛下宠爱的那位公主吗?”
婉沁摇了摇头:“这个奴婢就不知道了,不过看着真是解气,王妃您是没瞧见那场面,摔打的声音好似过年放炮仗似的,可是热闹了。”
顾颜汐失声一笑:“瞧你那幸灾乐祸的样子,你这般模样若是被人瞧见,传进侧王妃的耳朵里,她可是要记恨你的。”
婉沁拿起罐盅继续捣着,很是沉稳道:“王妃放心,奴婢是回了咱们寝殿才敢这样的,想想真是解气呢。”
顾颜汐深舒了口气:“有什么解气的,她刚嫁进王府第二天,新欢之夜独守空房不说,今日殿下是半点情面也没给她,放谁身上不是要生好大的气,既是如此暴躁的回来了,想必也是被那安阳公主骂的狗血淋头的了。”
“王妃不去瞧瞧吗?奴婢瞧着声势极大,闹的久了,怕是不好。”
顾颜汐毫无情绪的扯出一抹冷笑:“她此刻正在气头上,我若是去了,岂不是更要闹个不休了。让她摔去吧,总不过都是她房里的东西,摔碎了她自己添补就是,爵府的千金小姐,也不差那点瓷器。”
“她就算闹破了天,也必是在她自己的寝殿,闹不出王府的,随她去吧。”
婉沁想了想,又道:“奴婢看着侧王妃也是个任性撒泼的性子,倒是好拿捏。”
顾颜汐拿起玉如意把玩在手里,回了句:“若不好拿捏,太后也就不会让她嫁进王府里来了。”
由始至终,顾颜汐都没把梁洛漓放在眼里。
出了这等事,与自己也是无关紧要,不过还是疑惑问道:“不过这个安阳公主,我倒是略有耳闻,听说她母亲走的早,自小养在太后膝下,甚少抛头露面,还很是得陛下宠爱呢。”
“那奴婢就不知情了,若是孔嬷嬷还在,她许是知晓些宫里的事。”,提起已然逝去的孔嬷嬷,婉沁的脸色瞬间就黯淡了,也知自己提了不该提的,立马就闭了嘴。
顾颜汐也是脸色一沉,没再说什么。
又过了几日,顾颜汐正发愁如何进行下一步计划。
关于夏知晏的那些事,似乎有些停滞不前,又无从下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