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连两三日下来,沈慕怀甚少出门,除了日常上下朝以外,便整日呆在顾颜汐的寝殿。
除了婉沁和钟蒲以外,不得任何人在一旁侍奉,偶尔见过苏叙白进出几次以外,再无旁人。
他们,一定在密谋着什么。
可却是让所有人看不懂的,猜忌着沈慕怀这几日为何出奇的没有在外忙碌,可他们也知晓沈慕怀回府便会歇在顾颜汐处,自打梁洛漓进门,便入守活寡一般。
若说沈慕怀这几日不忙,呆在顾颜汐那边也不会让人发觉什么,但为何这般神神秘秘的。
下人们只敢心里琢磨,谁也不敢冒然盘问。
过了几日,沈慕怀重新恢复了平日里的做派,下人们也就渐渐打消了顾虑。
只是,接下来的日子,就不太平了。
顾颜汐的母亲陶氏从外养病归来,说是挂念许久不见的女儿,特地来王府探视。
可顾颜汐却将人拦在府门外整整七天,也可以说,是故意避而不见。
婉沁带人前去说破了嘴,陶氏说什么也不肯力离去,就赖在王府门前哀求,可顾颜汐却半点情面也不讲。
七天已过,可是让众人都疑惑不解。
顾颜汐平日里最是孝顺自己这母亲,当下如何狠心,怕是母女间定是生了什么大事。
几日下来,不仅府邸人人皆知,就连府外都传出些许风声。
顾颜汐今日坐在软榻上,目光呆滞的看着地面,郁郁寡欢的。
这样的状态,自打从陶氏被拒之门外便有了,伺候的下人们也都知晓,但谁也不敢问。
“王妃,夫人又来了。”
婉沁进门禀报,发现顾颜汐呆滞的根本就没听见。
她的声音大了些:“王妃!夫人又来看您了!”
这一嗓子,惊得顾颜汐浑身一颤:“你这么大声作何?吓死我了。”
婉沁可怜巴巴的回着话:“奴婢禀报一次了,您没听见,所以这才声音大了些。”
顾颜汐深舒了口气,一脸的烦闷,有些刻意。
寝殿尚有下人侍奉在侧,婉沁也不避讳道:“王妃对丞相夫人避而不见的事,都传遍了大街小巷,您总也该见见的。”
顾颜汐不悦的白了一眼,婉沁便道:“奴婢还是让夫人入府吧,若因此事惹出什么闲言碎语,可就不好了。”
下人们看着顾颜汐那张阴冷不悦的脸,越加小心忙活着各自手里的事儿,不敢招惹。
顾颜汐起了身,刚走到门口,便见到了陶氏站在门外。
顾颜汐再没有往日的亲昵,冷冰冰的唤了声:“母亲。”
陶氏跨过门槛走了进来,上前体贴入微的挽起顾颜汐的手:“汐儿,怎么迟迟不肯见母亲?母亲回来才知,这段时日你受了多少委屈,可还好吧?”
母亲此刻担心的模样,让顾颜汐厌恶,下意识的将手从母亲手里抽了出来:“母亲坐吧,婉沁,上茶。”
婉沁应了一声,便叫人备茶了。
两个下人出了寝殿,备茶的功夫说起闲言碎语来。
“王妃从前最是孝顺丞相夫人,这几日是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