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妃,国师来了。”,婉沁踏入房门,急切切的说着。
殿内弥漫着浓厚的药味,顾颜汐看着床榻上苍白的哥哥,不慌不忙的问了句:“这么快就来了?侧王妃人在哪儿?”
婉沁回道:“早就出府了,奴婢派人偷偷紧随其后,入了宫。”
顾颜汐立即转头看向渡春,又问道:“我之前教给你的那些话,你都说给侧王妃听了?”
渡春沉沉的点了点头:“奴婢按照您交待的话,一字不落的都说给侧王妃听了。”
顾颜汐抬起手,掐指一算,道:“侧王妃是个好糊弄的,但夏知晏可不是,趁着哥哥此时不省人事,让他亲眼瞧瞧才好,再叫人偷偷去唤母亲来。”
婉沁应了一声,速速出了屋子。
没一会儿,婉沁便带着夏知晏来了,当他看到顾逸舟病入膏肓的惨状,也是颇为惊讶。
若非亲眼所见,他绝不会信一个康健的年轻男子,竟在数月之间病成这般模样。
为了不让夏知晏察觉异样,顾颜汐冷脸问道:“你来做什么?”
面对顾颜汐的爱答不理,夏知晏已是习以为常,道了句:“听闻顾大人病重,在下特来探望。”
音落,夏知晏送上了厚礼:“这些都是补身子的好东西,王妃瞧着那样适合,便给顾大人用上吧。”
顾颜汐瞧也不瞧,更是连话也不接,还是婉沁识趣儿的接过来,施礼替顾颜汐道谢。
顾颜汐故意装糊涂的问道:“是父亲让你来了吗?”
夏知晏摇了摇头。
顾颜汐又问道:“那定是母亲了。”
夏知晏又摇了摇头:“也不是,是侧王妃给太后请安时提起的,在下听闻过后,才知晓。”
顾颜汐抽冷一笑:“我哥哥病重的事情,早已传遍整个京都,国师说你才知晓?谁信?您早不来晚不来,偏偏由侧王妃那个长舌妇将此事说与太后听,你才过来,是何居心?”
夏知晏难过的皱了皱眉:“在下是真心担心顾大人才来的,王妃何必要这么想?”
顾颜汐冷眸看向他:“若放在从前,我定相信国师是一片好心,但现在,可就说不准了。”
正说这话的功夫,陶氏人就到了,她跨过门槛走进时,瞥见夏知晏正面朝顾颜汐立于殿内。
由于背对着陶氏,陶氏肆无忌惮的目光深邃了一下,而后半带惊喜的嚷了一声:“国师阁下,您可来了!”
夏知晏一回身,瞧着陶氏满是期盼的朝自己走来,顿时有些疑惑不解。
陶氏走上前来,一脸欣慰的对顾颜汐道:“汐儿,你可算是想清楚了。”
陶氏又赶忙瞧向夏知晏,以感恩之态道:“国师阁下,我和我儿这两条命,可都指望着你了,你自小与汐儿一同长大,定是不能坐视不管的。”
夏知晏更是一头雾水,朝陶氏和缓一笑:“丞相夫人您先别急,不知在下能帮上您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