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低头给伤口上药,虽然不会立刻愈合,但也能加快愈合速度,重点是不会留疤。
对此,独孤悸抗议好多次,锦熙理都不理。
“我又不是女人,留疤也没什么事情。”独孤悸嘟囔着。
锦熙不什么,片刻,她道“你本来就不会留疤,而且那些药不是特意配的,原本就是给女子用的。”
独孤悸:“……”
他竟然是顺带的,不过她身边哪有什么女子。
“给谁用的?”他随口问道,也不是特别在意这件事。
锦熙答道:“我自己。很惊讶吗?”
独孤悸不答,抓住锦熙的手臂,眼底是克制不住的戾气:“谁能伤你?”
“犯错后的刑罚。”锦熙答道,她对那些刑罚已经习以为常了。
锦家规矩甚严,她没法做到不犯错,许多次她的衣服被血浸透,而且她的身体容易留疤,不然她不会做这药。
独孤悸不知道锦家的规矩,但他曾看过锦卿和锦颜被打得下不了床,。
“你也会犯错吗?”独孤悸一直觉得锦熙严谨得很,没想过这人也会被罚。
锦熙冷淡地答道:“只是次数少,不过都是大错。”
什么是大错,对独孤悸来,这个一直没有什么评判标准。不过锦熙这么,程度应该不低吧……
“你都犯了什么错?”独孤悸蛮好奇什么样的错会被罚。
锦熙只是冷笑着,没有回答,她怎么可能会把那些事出来。
妄图杀害主母?与家主大打出手?还是残害族人?随意拉出一个,都是大罪,在任何一个族规宽松的家族里都不被饶恕,更何况是锦家。
锦熙忘了自己挨过多少鞭,一百?两百?她连当时的疼痛都不记得,只记得她要做的是什么。
独孤悸的感觉是没有错的,锦熙很严谨,抛开她犯下的错,其他地方她做得简直完美,没有任何人可以做得比她好,偏生她是个固执的人,许多事她认定了,就不会去改,受罚也就成了常态。
锦熙面前出现一个竹简,她立刻对独孤悸下了逐客令,然后消失在原地。
独孤悸立刻离开,他对锦家的秘密可没什么好奇的。
锦熙到时,锦卿已经等了许久,她一来,他便发动攻击。锦熙只是躲避,不想和锦卿打斗。锦卿的攻势越来越猛,锦熙也只是防备和闪躲,当初她还手过一次,结果是惩罚。
锦卿没有停手的意思,他很想锦熙出手。锦熙察觉到锦卿的心情很恶劣,需要发泄。她叹口气,终于不再是防备。
锦卿很猛,锦熙也不赖。锦卿的心情让他露出破绽,锦熙抓住机会,制服锦卿:“父亲!”
她冷喝一声,也不指望锦卿恢复理智,只是稍微放松了警惕,露出空当,锦卿立刻脱离锦熙的控制,又是刚开始的局面。
锦熙无奈,打晕了锦卿,把他送回到他的房间,自己去领罚。
受罚的地方是一间密室,没有任何人,只要站上去就行,全程除了受罚的人,没有其他人。那些惩罚都是视程度选择不同的工具和惩罚的力度,一切都不是人为。
锦熙一进去便被绑在一根木桩上,一根鞭子凭空出现,抽打她。锦熙的眉头都没见皱一下,只能看到变白的唇。
锦卿醒来,略回想发生了什么,脸色顿变,立刻赶往密室,锦熙的性子他是知道的,这会肯定在受罚。这次的情节,以她的身体状况,她肯定会晕倒在密室,都是自己造成的。
不出锦卿所料,锦熙真的晕倒了,蓝色的衣服上都是血迹,锦卿随手一摸都是血,至少一百鞭,他估摸着数量。
锦卿抱起她,回到她的房间,把她安置好,在一旁的桌子上翻找,终于找到了药。
锦卿握着药,看着锦熙,心中犯难,谁给她上药?他从来没有强烈的想要锦熙成为一个男的。
点朱?点砂?
他不打算这两个人知道锦熙的真实性别,于是他把锦熙带到一座宫殿,把药给一名女子:“如儿,这药你给她涂上。”
如儿看着锦熙,乖巧地点头,特别细心地清洗伤口,上药。
“相公,她怎么会有那么多伤口?”如儿问道。
“我干的。”锦卿也不解释,直接把事情揽到自己身上。
如儿摸摸锦熙的脸:“相公……她是熙儿?”
她没有问什么细节,只是看到锦熙的那一刻,心中浮现熟悉感,也就确定了一大半,但她也想确认一下。
从锦熙生下来到现在,她只见过锦熙两次,一次出生,一次现在。换句话,她只是生了锦熙,却没有养过,这也是锦卿的意思,若锦熙不是生灵智,锦熙会留在如儿身边,可锦熙是,就成了现在的这样子。
锦卿不答,由着如儿去猜。
当锦熙有醒的迹象,如儿立刻退避。这便是锦家饶可悲,身不由己真的很适合锦家人。
锦卿淡淡地问道:“如何?”
锦熙也是淡淡地:“无碍。”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