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不知道，反正不是我这里。”相见暖呆呆吐出这字话，眼里极为懦弱，咬着待死似的唇。

他该回哪，他不是比任何人都要知道的一清二楚吗？

为什么还要问他。

玫玖玖的家，他们的家，不就是他的家吗？

他要回去的，不是那个有他日宠夜撩妻子的家吗？

皇甫亦寒嘴角一抽，牵起一抹淡淡的浅笑，眼神透出意味不明的柔光：“你忘记了么？这里是我的家，我回这里住，不是很正常的事么？用得着还需你批准才许入住么？”

话带动的，是他那瞬变暴怒的脸，是他那立转冰冷的眼神。

“你还真是贵人多忘事呢？”他补道：“这在皇甫家当了两年三少奶奶了，身体娇贵了，蛮横夺理的事也渐渐敢干了。”

相见暖松开紧咬的唇，否认起来：“我没有……我没有忘记这是你的家，你买下的，相反的，忘记的人是你才对。”

她害怕中鼓起勇气再言，“若我不回来，你还会回来这个家吗？还会在这里住吗？这个家……对你而言，早已随着你那高高在上的身份变成废弃屋了，你早已经瞧不上这个破烂小屋了，不是吗？”

对，没错。

这个家在他看来，早就已经是个一文不值的烂房子了。

连一点纪念价值都没有的破烂房屋……

“所以呢？你想借这话表达什么？”皇甫亦寒反过来问了一句，眼神死寂如死亡靠近一样，步步聚向相见暖。

“呵……”相见暖“呵”声一笑，眼神微微下垂，脸上划过一丝说不清是讽刺还是忧郁的笑，只知很苦又很干：“我能表达什么，我不就是充其量的发发牢骚，与空气对讲此刻的心里话与感想吗？”

他当真要和过去一刀两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