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紫儿没有先说话,她先看了眼对面那三个还僵懵的人,然后不好意思低头道,“你都忘记了吗,你喝醉了,就……”她说不出来了,抬眼的那刻,眼睛就泛起了层层眼泪,咬起了委屈的粉唇,最后补上的话,她几乎是哭着出来的,“就把我给……”她再次语塞了,因易南涵那恐怖的神色吓的,害怕地直贴床头后退,怕他再次伤害自己。
然――易南涵并没有给上官紫儿机会,愤怒的他长手一伸,就死紧掐住了她的细脖,把她的头顶贴在床头上,以急切又火怒的声音揭穿她的谎话,“你胡说!我根本就没有喝酒!”
手的一加大用力,那手背的青筋都起崩了,弯弯曲曲似山路,而她也正处奄奄一息状态,干嗓着喉咙痛苦咳嗽,一手抓被挡住身体,一手抓拿与拍打他那如魔爪的大手,到死了还在否认,“我……我没有……胡……胡说……咳咳……”她看着唯一可以救自己的司徒皓,以绝望的眼神盯着他,如在说“救我!”
优先反映过来的人,不是司徒皓,也不是已神智不清疯笑的阮玉美,是沈梦念,她拔腿来到床沿边上,奋力拉扯下易南涵那强有力的大手,比他们任何一个人都还要愤怒地道,“够了――”声音大又吓人,把在自笑带疯的阮玉美吓得够戗,连忙缩躲司徒皓的后背,抓着他湿透的外套,害怕说着糊话,“境询!打雷了,玉美怕,不要离开玉美!”
司徒皓人回神了,不是被阮玉美拉回神的,他是被沈梦念那响亮声音吓得身体怔跳了下,魂被挤回体内的,扭身哄着阮玉美,眼神却是担忧看着对面安静的三人。
上官紫儿一能喘气了,她就挪移身体,离易南涵远点,途中咳咳不已,手贴放锁骨靠脖边缘,细脖上被他掐过的位置,如被绳子勒过般,红红的,带点暗紫。
沈梦念这震耳的声音,几乎把易南涵的耳膜都给震碎了都,扭头用呆僵的神色看着她时,他看到了,她大喘气带生气的样子,虽不知她为何生气亦是因扯大嗓子留下的后遗症,他都要解释,“梦念,你不是听上官紫儿胡说,一切都不是你想的那样的,她骗你的,我根本就没有喝酒!”
“……”沈梦念没有说话,她用平静的神态看着易南涵,入鼻的……是那比空气还要淡的酒味,都要被潮湿充水的空气压下去了,而……上官紫儿一点一点挪步,她挪过的位置,灰色被子一拉开,白色的床单上,就有抹红吸引了她的目光,目标的落望,她两眼没有希望的绝望,嘴角露拉出了旁人无法看出的冷笑,眼睛一眨,咬牙吸口气,她咬唇重新看回他,开心不在意冲他甜甜一笑,心里……却是说不出来的痛,勉强的笑,搭配出来的话,却是这样的。
“涵,是你做的事情,你就要承认,既然……”
她看了眼上官紫儿,“你和上官小姐发生了关系,那你就要娶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