嘴上无毛,办事不牢,嘴上先天没有毛,办事永远牢不了。
“坐!”
季牧不语。
“我让你坐!”
季牧忍不住了,“总管大人,我就是坐着的呀!”
齐大龙一瞅,圈圈红火从下巴向额头,嗤嗤溜溜走了好几遭,见他大沉一口气,“季头家,只要你把筹降个档凡事都好说,我可以给你独一无二的澜筹,你是不知,它是有多么的独一无二!”
齐大龙觉得自己胃口钓的很用心了,满怀期待看着对方时,季牧却道:“我不要独一无二的澜州,只要平淡无奇的沧筹。”
啪的一声,齐大龙拍住了桌子,“你以为你是谁?不怕告诉你,一打眼我就觉得你这种又黑又赖的人不可理喻,你看看,你看看!”
“黑我承认,你是怎么看出赖的?你倒是白,我还想说你奸呢!”
“你可能还不知道,我看你到底有多不顺眼,我自己都没法想象!”
季牧噔一起身,齐大龙呼一抬头,正想说话却被季牧抢了先,“你们个个深宅大院,我是进不来,怎的这还出不去了?”
齐大龙怒道:“像你这样也算是个生意人?你都不用张嘴,啥啥都在脸上,跟你这德行能谈出什么来!”
“我就没打算和你谈什么,你说了又不算!有这时间,你赶紧去请示一下你的主子,答应就给我沧筹,不答应我好早点回家。”
“我说了不算?你又好到哪里?”齐大龙冷斥一声,“你不就是个卖肉的吗?好不容易搞了个金石铺子,最后还是给你人家做了嫁衣,我看你不是回家,该出家了吧!你要不去哪多坐一会,等肉没了这身板就是一座塔啊!”
季牧也是呆了,这人他娘也的太损了!
在齐大龙看来,他已经很收敛了,一看不就是个好东西,乌漆麻黑的你找我借光来啦!
“那就是否了呗,沧筹没戏是不是?”
“哎呦你想想,这能有戏吗?这要是有戏,我不得把自个儿拉长了还得涂点黑胶啊!”
季牧白了一眼,没想到这来了还不如不来,早知道这熊样,信都写的多余了,当下二话不说大步走了出去。
哼哼哼哼!
齐大龙一脸怡然靠在椅子上,这椅背好生踏实,凭空捋了捋胡子,一副煞是圆满的样子。可就在季牧走出视线的时候,齐大龙腾的站了起来。
冷静下来,片刻就变了脸,这嘴是爽了,咋这心比之前更堵了呢?
等等!邀这人前来,是为了啥来着?
谈六湖商会,谈西北商盟,谈大西原宇季合,谈沧筹澜筹海筹河筹,扒扯了半天,好像谈的都是黑白高低胖瘦呀!
所、所以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