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放在别物之上或许稀松,可要知道,这是一枚烟嘴,烟草为何物?由瘾杀人,丝无好处但很多人离之不开。蝉玉它不是某种绿石岫玉,它是长生玉。
你说奇与不奇、奥与不奥?
其意莫不是,秋知长生如蝉?
究竟是道出了一瞬即永恒?还是长生的真谛?
宝爷看了许久,每多一眼每多一思,又觉另有洞天、未知之妙,见他缓缓将这烟嘴放在金绸布之上,“好物、好物!”
合上匣盖仍是一脸意犹未尽,“不愧刻玺之匠,神工如是、妙义如斯。”
马迎龙见状立知事情有戏,“此人也是想做一个货头,望宝爷赏个面子见面一叙。”
“非也。”宝爷摇了摇食指,“能以此物为桥,岂是货头这么简单,这当是个大家子大把式。迎龙,你与他可是相识?”
马迎龙点点头,心知早晚瞒不过,“在下曾在他的肉铺里打过差。”
“肉铺?九州做肉独一档的便是大西原了,记得不错,这头家名叫季牧吧?”
“正是此人,他本想从我这里拿货,但听说宝爷来了云州,便想直接与您谈谈。”
“有点意思。”宝爷嘴角一扬,“这个人的生意全在明面,大雁厂却只做暗处,迎龙呀,这至明至暗碰了头,你说是什么场景呢?”
马迎龙有些忐忑,这宝爷一句准话没有,怎还和自己聊起来了?
“如果明是光、暗是夜,至明遇至暗,便是黎明或入夜。”
“那另一个如果呢?”
“如果明是白、暗是黑,至明遇至暗,便是……灰。”
宝爷哈哈笑了起来,“都是明白人啊!”
“那您的意思是?”
“我的规矩你是知道的,有的人我绝对不会见,你好像还没问过我吧。”
马迎龙深深皱眉,明明已经询过,那六人的名字他倒着都能背出来,但宝爷说没问过,那就是没问过,“不知是哪几位?”
“第一个,季牧。”
马迎龙怔了一瞬,事情怎还能有如此惊天转折?
言毕,宝爷把匣子递给了马迎龙,马迎龙沉着脸,刚要说话宝爷又摇起来手指。这一瞅已无法再谈,宝爷这神神秘秘甚至有些神神叨叨的,不知哪句就成了冒犯,只好抱着匣子往出走去。
出来之后,马迎龙直挠头,这脾性也是没谁了,七拐八绕山后山,路数前所未见。
可惜了如此极品的烟嘴,本是看去他都要流哈喇子了,怎的说拒便拒了。
随着一声长叹,马迎龙打开了匣子,这一看立时瞪眼如牛大——
娘嘞!烟嘴,他收下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