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也不好说。”
“那先生如何确定这活跃之人是同一个大司举?”
这先生立时怔住,双眉紧蹙,一瞬之后忽然抬起头来,见他忙不迭从腰间探出一物,居然是那聘书,“这上面有一赤龙爪,此来之后所历的许多事都是这枚印记,说明它在虬龙部落一定很具权威。”
季牧接过聘书一看,引人注目的一是那赤龙爪,二则是那上面写着的聘金,每月一个龟背!这是什么概念,宇国御学的导师、九州太学的院长才能赚到这个数!
再有就是,季牧敏锐发觉到,天底下哪会有人随身携带聘书?这道惟一的凭证时刻带在身边,透显出来的只能是不安。
季牧猜料,这位赤龙爪大司举八成就是彭义,但他为什么要把事情做得如此隐蔽,大司举到底是个什么东西?
带着这样的疑问,季牧三人继续上路,可这一路上,季牧总是觉得哪里不对。别的不说,这一次再来的气氛就很低沉,那一位位重金聘来的先生都是心事重重,好似察觉到了什么却又无凭无据不敢说出什么。
又是一个入夜时分,仍是没有找到树石带,说起来上次找到也是因为惊了马生了意外,之前是一个如何摸索的路子当真要多花点时间仔细想想。
侯天宝和老金看得明白,自打离了那片学堂,季牧整个人便心事重重,看上去颇是难以排解。不夸张地说,这家伙甚至陷入了某种混沌,还挂了一个扣不开打不断的锁头。
侯天宝用金箔纸裹着熟肉在火上加温,这第一块拿出来自己却没吃,挪了挪屁股递给了季牧,季牧露出一脸不怎么好看的笑容,“你们来。”
侯天宝心说好心当了驴肝肺,猛地把肉串一收,恰巧就蹭到了老金嘴边,老金一瞧娘咧如此殷勤,签子都不抓低头就啃了起来,气得侯天宝一扬手扔进了他怀里。
“季牧,我也不知怎的这稀里糊涂就坐在了一条船上,既然如此有啥事你就说说呗。你也别怕传,我瞅这局面,能活着出去就不错了。”
老金一边往嘴里扒拉着肉,一边嘟囔道:“是是,三个好汉一个帮、三串猪皮一顿酒,你别总垂眉耷拉眼的,我和宝爷都是老世面的人,说出来咱一块想想办法!”
季牧笑了笑,“谢谢二位了,倒也没什么。”
侯天宝却固执起来,“不行!你总得说说!到时候就算跑大家也得往一个方向,你这响屁不放一个,我俩屁也不知道,关键你得想想老金啊!”
噗!老金吐出一块骨头来,“我怎么了!”
“瞅你这吃相,就跟最后一顿也似的!”
“你他娘的说什么!”
“雍州烟……”
“宝爷吉祥!”
季牧笑了笑,抽出一张金箔纸也烤了起来,随后抓起来酒壶一边喝酒一边说了起来,五年前所历、其间种种事乃至彭义此人都讲了不少。
听着听着,侯天宝才算真正领会了季牧此来的用意!
这事要是干成,别人家大珠小珠落玉盘,咱这可就是斧钺勾叉上了阵啊!
如此反击,还不给它怼得死死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