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天宝并不接话,“我刚说的你可记下?”
“差、差不多!”
“睡觉!”
翌日一早,等老金醒来时,那俩人早已消失不见了。老金握着炮筒,大概把东西收拾收拾,这里面有侯天宝的包袱也有季牧的,扒拉扒拉,黑黑乱乱的金箔纸映入眼帘,那上面好像还有字。
虬龙部落里,引着侯天宝与齐光辉的,赫然是那日出面力证的卑呼儿。有这人在前趟路,一路走来无人敢阻。
很快,三人进入岩洞之中,一个漆黑潮湿中间还有水流的洞里,侯天宝见到了那位部首。
“在下陈木龙,见过部首大人。”
这一口流离的大宇话,立时让那部首深目重眉,“我并不认得阁下,不知此来何为?”
“大人让在下找得辛苦,原来部首大人的靠山是在这里。从前便与人说过,部首大人生意做得如此活泛,必有深厚底蕴才是,这一看好生华丽好生宏伟!”
“你,到底是何人?”
侯天宝从背后拽出来烟枪,他的这杆烟枪恐是天底下最长的了,手掌扣住烟袋锅,好似握住了手杖的杖头,“既都是同道之人,何必多言岔路?”
“什么意思?”
“要不是来到部首大人这里,我还真是天真的以为,大雁厂是在躲天元沧澜的大商呢!”
这部首大人哈哈笑了出来,“胡言乱语,你来我部落说宇国烟厂之事,真觉得我部落里的柴火不够燎你一颗人头吗?”
“你看,我什么都还没说,部首大人就知道天元沧澜是宇国的划分,更知道大雁厂是个烟厂,您这多年在外没少忙活了吧?”
“我不管你是谁,你最好知道自己在哪里!”
侯天宝微微一笑,“我既然敢来拜访,身后的那些嘴定然要看我能不能活着回去了。”
“你觉得我会怕你威胁?”
“不,这是建议,大人明明可以敞开门面做生意,这时时所惮的事,其实早已是千年前的事,宇国都已没有执念,魇邦何必自扰?前些年南楚的事想必您也有所耳闻,这个时候他们都成了云州布的一部分,这才是生财之大道啊!”
“那你来干什么?”
“抓你老窝呀!”
部首勃然要发的时候,却见侯天宝拄着烟枪笑得前仰后合,“大人您太敏感了,我就是有时候管不住嘴!其实我也是个办差的,我能来就一定有我兜不住的事。”
“什么叫敞开门面?”
“解决这件事之前,您得先解决了另外一事。”
“哦?”
“据说所知,那云州商首季牧就在部落里,部首大人要是能把此人关到死,咱们的路可就是永世之通途了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