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我他!”
“那是你是我还是他?”
“你俩算白玩这么多年骰子了!”
“先别说骰子,这事你要是能料理明白,合厂的事明早就提上日程!”
“大通厂毕竟底子最厚,理应掌四成话语,我和老廖就委屈一下,一人拿三成。”
“你拿三成?!”
根本没人顾及大通厂,二人异口同声对着郭二虎。
郭二虎暗暗咧嘴,“那要不这样,我拿两成,你俩一人四成。”
“凭什么!大通厂是大通厂,岂有与人齐平的道理!”
廖达也不干了,怒目对着曹渚,“一边出一边的力,怎么你的毛就薅不得了!”
曹渚大手一抄,一副根本没法商量的神态,“不行!除非大通厂拿一半!”
“那成,我拿另一半!”廖达直接道。
郭二虎瞪大眼瞅着二人,“干啥?干啥!拿我大虎号不当号子?”
“快别提你大虎号了,这些年除了捣乱你还干过啥!”
“没有我,你俩还成天烧火棍对烙铁呢,我给你们撮合好了,现在想甩,放你俩的屁!”
一个没憋住,俩人都笑了起来,“行行行,二虎的大虎号也不是一般的把式,但你要分只能从老廖那张罗,我这边没门。”
廖达心想,一人一半还能旗鼓相当,分给郭二虎点那就成了弱势,愣死在那摇头就是不说话。
郭二虎哗啦哗啦给二人倒着酒,洒得到处都是,而后提起杯子来,“你俩要是时刻想着旗鼓相当,那这船厂合不合有个锤子用!合起来就是为了劲往一处使,结果还是鸡蛋撞鸭蛋,一磕一片黄!喝完这杯,赶紧走赶紧走!”
这个时候,倒是曹渚和廖达互望了一眼,别看这小子气性大说话糙,实际上那可是四折的灯笼八面玲珑。为何之前不提合厂?他看的可不止是南北两家之事,而是南北两界之事。
近年来,风头有变,这小子心如明镜。再者说来,无论曹渚还是廖达,对那季牧印象深厚,这一次要动不全是郭二虎的意志。
不过郭二虎这家伙时而让人忘了季牧,这小子活泛跳跃得就像一颗铁蛋,不夸张的说,这半辈子乐呵的事都被这小子包圆了。
廖达闻言之后思量半晌,最后哼声道:“你小子想怎么分!”
“我二你三他五,不能再商量了。”
“我同意!”曹渚立时道。
只剩下廖达一脸的褶子,他奶奶的这还不如最初了呢,两家都是四给他一个二,这下可好,兜兜转转迷迷糊糊,怎还从自己这挖出去了一大块!
“不……”
“不想喝酒就玩骰子!”郭二虎赶紧摆手,而后露出一脸极为深沉的样子,“分是这么个分法,但后头要走的路子咱俩必须齐整,你俩仔细瞧,这天底下有鱼商米商玉商,也有陶商木商布商,咱这一锤子下去……”
“怎么着?”
“又有了船商!从今往后,咱不给谁家供货,摆开台子卖大船,管它天元和沧澜,价格几何自己说了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