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开两朵各表一枝,但不能北面姹紫嫣红,南边就满目腥红,整个学界沦为沧澜商界的附庸,娥不是娥、圣不足圣。
尤其是御学掌事窦大元的一幅画,掀起来整个朝堂对此事的义愤!
他画的内容并不重要,关键在于这幅画的“明码标价”,一时间拉起来一种风潮,就是学界要用各种各样的作品,偿还欠给沧澜商界的债。
朝堂大吏个个都觉得这是无稽之谈,但同时也都明晓这里面一定有事,陛下不言正是百官要言。商业之事归属户寺,正卿水剑芳带头启奏,大量官员随同附议。
与此同时,千年礼之后的许多事情都被呈了上来,如此反常的学界,是一个不要命的学界,这些人以此为机会否就是心藏难表?当桩桩件件梳理细密的时候,一切就不只是沧澜商界不应景这么简单了,回溯过往,那许许多多的妄悖之词,到了不得不遏一遏的地步。
一日早朝之后,陛下亲笔批复,奏章之上只有一个字——
查!
查是一个非常可怕的字,它意味着权力的意志,当这个字凌压下来,几乎就等同于“不可动”。
这应该是宇国千年商界与学界最“不能割舍”的一个事件,六湖商会的会长副会、御学的掌事院长乃至各大太学的掌事,都成了询审对象。
查便意味着挖掘,明面上的东西永远都是少数,真正的环环扣扣都是在这些人手里。
月阁,院公古通迹的月阁。
那个动辄就吸溜不停的人,在这个时候面若平波,片刻之后,当他看到眼前这位显达之人,嘴角生出几分轻蔑。
“你一直致力的事情最终就是这样的结果?”
“二哥,你知道我是谁吗?”
“我不管你是谁,你缘何如此放任?!”
“放任?二哥,我只是个区区老三啊!”
古通哲滞了又滞,“当年你与我是怎么说的,现今的六湖商会你要如何收场!”
“为何要我收场?”古通迹带着舔血一般的笑意,“你该不会是还以为,酹月案我们赢了吧?”
“那是往事,我问的是当下!”
古通迹笑笑摇头,“我现在才知道,大哥永远是大哥,酹月案的赢家才是真正的赢家,至于商界嘛,只好我们一起放纵看看喽!”
“你说明白!”
“主要是,我说不明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