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给季牧吃了一颗定心丸,与此同时这数月所想渐渐有了可行之道,最让季牧兴奋的并非这紫气拂松,而是九州没有这种玉石。
它另一层的意思就是,价格没有参照!
原石的价格决定成品的价格,成品的价格越高才能让紫气拂松这样的艺术品攀越不止!
这种事季牧是不会搞什么鉴定大会,先让天下人多么认可,有一个栾千树便够了。
众多色、众多质,他要在这些宝石离开金琅国之前就定好层级!
质分几等、色之高低,每一等的出海价格要全部定好,货到了九州没人能知道季牧从中做了什么,海外的原料本就是这个价格,至于成品到了九州乃至艺术品的价值,那就是九州市场自己的机制了。
扼住这个口子,利润之大不可估量!
把这层意思说出之后,栾千树双目沉凝,面露惊骇之色。更妙的是,这价格可以很任性,九州有钱人比比皆是,玉石这行当又从来不讲物有所值,起价死命往上抬,仰起头来才叫可观!
九州价格定高,原石收购的价格才能大涨,山民大有可赚,原料不愁、销路宽广,这条链子才是稳固!
栾千树暗暗嘀咕,这价格不好定,一丝一毫都得与季牧商量,差之一点对今后的影响都极为重大。
只是这乍到一见,惊世的大把式便已萦现心间,栾千树深知这个路子走下去,带来的财富将把季牧推向另一个境地。此等拓举,从未闻之。
栾千树回了回神,“玉石的事后面大有时间,待看过原石对此更多了解之后,再与季头家细说,此来带有一封夫人家书,栾某先行一歇了。”
放下书信,栾千树走了出去。
季牧手有微抖,缓缓将书信展开——
夫君,牧启。
一别四年,心求无恙。
季飞一去再也不归,本写多书无人可送,送亦不知君之所踪,久离方知山高水长这般真切。细数过往路,君有厚福,此归无论何年月,纵然已是白首翁,不碍携手青丝志。
父母双亲健好,思君虽切,但有孙儿绕膝。小妍诞子,取名花卿风,眸美目澈,必是个俊朗儿郎。初云入太学,风光胜你无数,所修亦是商学,深得师长器重。凌云顽皮依旧,如你季家人一般不专学业,前日拐着卿风共入学堂,卿风大哭他便借口逃学回家,你该回来好生管教管教了。
商之事不必挂牵,想那当年你乃受我指点颇多,真正施展拳脚你还未必能赢我。况且此间场子有多人帮扶,往日从你之人依旧勠力,遍地绽花、更盛当年,只待归来,看锦簇、共欢筵!
云绻树下备好酒,流桦林雪为君飞。
待归来,醉亦不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