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逆贼,这等大不敬的话是你的!”濡弘刚刚完,丞相便怒气冲冲的指着他,周围的人也不敢吓起哄,谁都看得出来皇帝脸上阴的滴水,所有大臣都是战战兢兢。
濡弘看着丞相这个样子忽然笑了,美人一笑,万千魅惑,他看着丞相道,“草民又没有指丞相大人,大人激动什么?”
“皇上,濡弘逆贼大不敬,截杀郡主,又偷国书,老臣请旨将他斩首示众!”丞相咬牙切齿,再让这人下去,还不知道会成什么样子。
濡弘切毫不在意,皇上也像愣住了不话,花儿依旧站在濡弘面前,濡弘深深的看了她一眼,凤逸不知道何时赶到,伸手拉过花儿在他身后,对濡弘问道,“刺杀群主的事和六皇子有关吗?”
他声音清淡柔和,从来没有过什么变化,濡弘看了他一眼,道,“有没有关又怎么样,至少也有个治下不严之罪吧,皇上敢管吗?”
皇上怒气更甚,刚要开口,凤逸却笑眯眯的道,“普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滨莫非王臣,陛下之前只是顾念仁孝治下,没有重罚六殿下,但普之下,杀人偿命,欠债还钱,有律法存在,谁能逃过制裁?”
“得倒是好听!”濡弘看着他,没有人能对这样的凤逸生气,容貌照月华,看上去温柔无害,又似乎在替他话,还一本正经的,濡弘即使生气也缓和了脸色,又看着皇帝道,“这件事和凤锦夏没关系,可是我用了三年在他身边,他干了什么事我一清二楚,他就算死了也不冤枉!”
“住口,你胡什么!”丞相愤怒的指着他,凤锦修在旁边道,“丞相,濡弘既然觉得有冤屈你不该让他完吗?”
“你!”丞相瞪了凤锦修一眼,凤锦修的仁善是出了名的,自然是想为百姓做主,濡弘笑了笑,道,“我本不是什么濡弘闲人,三年前进帝城准备秋试,家贫,上无父母,下无妻儿,唯有一个妹妹当年不过十岁,众乡亲凑出银子盼我秋试成名归乡,我放心不下妹妹,便带着她一起进鳞城,她从来没有去过这么大的地方,一时被帝城繁华迷住了眼……”
濡弘似乎回忆起这些,嘴角勾起一丝笑容,晃了众饶眼睛,他又道,“我本名陈子孺,妹妹名为陈子芊,我见妹妹喜爱帝城,便也未多有管教,可是凤锦夏,当年的六皇子,年仅十二,这么的孩子,他竟然将芊儿骗去这帝城最为令人作呕的地方,最为偏远的青楼妓院,芊儿才十十岁!”
濡弘红了眼睛,怒声质问,“芊儿做错了什么,十二岁的孩子怎么能那么狠心,让身边的人轮流凌辱芊儿,自己拿刀子在芊儿脸上乱画,等我赶到的时候,芊儿已经不成人形,周围人是芊儿不知道六殿下身份,大街上撞到了六殿下,呵,芊儿才十岁啊,她从有礼,撞到人不可能没有道歉,纵使没有道歉,凤锦夏为什么要做成这样!”
花儿几乎没什么感情,但不知为何听到这种事会有些想要杀饶冲动她微微捏紧了凤逸的手指,凤涟眼角几乎冒出了泪花,帝城中的人也不敢闹腾,皇帝依旧沉着脸,濡弘仰大笑,泪水从那双美丽的眼睛里流出,他呛得直咳嗽,道,“我就是要凤锦夏死,这三年来,他做了什么我都清清楚楚,杀了那么多人,难道晚上就不会噩梦缠身吗?”
“闭嘴!”丞相厉声喝道。
皇帝忽然怒道,“你才闭嘴!”
丞相睁大眼睛看着皇帝,皇帝难得这般怒不可遏,吓得群臣都跪了下去,皇帝怒道,“凤锦夏到底做了什么,朕就不信你们不知道!”
濡弘看见丞相一脸菜色的跪着,冷冷的嗤笑一声,回头从怀里扔出一沓纸,上面一桩桩一件件都记载着这三年来凤锦夏做过什么,仗着丞相府的庇护和皇室的身份,在帝城呼风唤雨,许多商贩被他欺压,少女被他侮辱,有人去告状却连官府都不敢管,一个年仅十五岁的孩子,其阴狠程度简直令人发指,连凤逸的神色都微微变了变,凤锦夏做的许多事是威胁不到他头上,不过欺负帝城那些底层的人,看起来更让人恶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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