澜叶心翼翼地回道:“回太后,并非澜叶不想领太后的情,而是澜叶今日曾在四哥的灵堂前发誓,四哥生前待我不薄,这三日澜叶要闭门禁食并在佛前为四哥念经祈祷。”
“哦,原来是这样,哀家还以为你是怕哀家的糕点里有毒呢!”
“澜叶不敢!”
“你有什么不敢的?”胡太后突然神色剧变,大喝道。
澜叶紧咬着嘴唇望向她,不明白她是什么意思。
胡太后缓缓走进她,咬牙切齿道:“你母亲害了哀家还不够,你还要害死哀家的儿子。哀家无需在你面前虚情假意,你也一样,不用对哀家惺惺作态,如今高长恭死了,死得好,死的太好了。若他今日不死,明日哀家也会让他死无葬身之地。还有你,你以为逃得了今日,就能逃得了明日吗?总有一,哀家会让你们血债血偿。”
“太后!”澜叶并不惧她,厉声道:“我不知道究竟是哪里得罪你了,你若觉得琅琊王的死是我跟四哥所为,就大错特错了。对琅琊王痛下杀手的是你的另一个亲儿子高纬,我早就劝琅琊王收手,可他根本听不进去,偏要一意孤行,如此一来丢了性命,你又何必要怨我呢?”
“是吗?我们母子如何走到今这一步的,还不是拜你所赐?你以为哀家不清楚当日你为了救兰陵王一命而设计的圈套吗?要不是你给哀家的俨儿出谋划策,他又如何能将和士开给杀了,让他的母后在大庭广众之下丢人现眼,又怎么会走上逼宫谋反的不归路?”胡太后越越气愤,她无法再压抑心中的怒火,走上前一把抓住澜叶的头发,一把抓了个糕点就往澜叶嘴里塞。
“今日哀家就要为俨儿报仇,让你澜叶血债血偿,哀家要把失去俨儿的痛苦百倍千倍的加到你身上,这糕点你今日必须给哀家吃掉。”
澜叶挣扎着将她推开道:“太后,你不觉得自己的辞很牵强吗?若非你自己任用人,在后宫做出那种龌龊的事情,琅琊王当初又怎会生气?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你身为齐国的太后,本应该恪守妇道,母仪下,可你都做了些什么?****宫闱不,还任用奸佞,你可知你的放纵已经让齐国身陷险境,岌岌可危了。”
“你······你什么?”胡太后怒火中烧,欲要上前再次逼澜叶吃那有毒的糕点。
这时,有内侍者的声音喊道:“皇上驾到!”
胡太后身体一震,不可置信,高纬怎么这个时候来了。
“奴婢恭迎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除了胡太后和澜叶,殿内的婢女齐刷刷跪了一地。
高纬快步上前,走到澜叶面前,看到她凌乱的头发后有些震惊,“叶姐姐,你的头发怎么······”
胡太后突然收起自己的恶意,笑道:“皇上怎么这个时候过来了,哀家也听了兰陵王的死讯,怕澜叶想不开,特意冒雨过来安慰安慰她。”
澜叶狠狠地瞪了胡太后一眼,这脸变得简直比气还快。
高纬望向地上散落一地的糕点,若有所思道:“是吗?那让母后费心了,地上的糕点是怎么回事?还有吗?朕正有些饿了。”
澜叶道:“当然有,在太后的手上,还有一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