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权,若我说,这是个生死局,你可敢应!”
苏毅与贺权二人站在收拾出来的法阵之中,阵地呈太极之势,两极分立,贺权主阴,苏毅主阳,二人负手相对,自成铁马金戈之境。
这个镜况下,苏毅一声大吼,倒让人当真觉得有了几分赛场的感觉。
贺权的修为远比不上苏毅,且苏毅是军营里摸爬打滚出来的,实战经验比之贺权也丰富不少,这二人若当真定下生死契约,贺权几乎没有从场上下来的可能。
所以苏毅此问一出,别说贺权,连陈显都是十分哑然,但老皇帝脸上倒显得泛起光来,似乎是为眼下这个境况感到十分兴奋。
“圣上既让老夫来主持此局,那老夫就说一句,生死局就罢了,大家玩闹玩闹点到即止便可。”
尴尬之时,应道再次及时解了贺权的围,也没给老皇帝留下开口的机会,便开始说起赛场规矩来:
“不过,既身在此太极法阵,便要守赛场规矩。
公平竞争,点到为止,不可害命……”
苏毅是凭着自己手里也有些兵权,且修为高深,贺权不敢轻易动他,所以在言辞上偶尔放肆些,只要不真的激怒他,把他逼到绝地,其他的都无伤大雅。
但老皇帝如此昏庸,脑子也不聪敏,万一他当真开口惹怒了贺权,指不定什么时候便直接被推翻了自己上位。
方才那个果子打到贺南身上,看似严重,其实至多不过会断他几根肋骨,不会伤他脾脏,也不会对他的修为产生影响。
都是修炼之人,这点伤,服些上好丹药,再到家里将养个十天半个月,差不多便就好全了。
贺权方才抱了贺南,自然探过他的经脉,知道他的身体状况,方才看起来怒气冲冲,约莫是不想让人知道自己的儿子是被人吓晕的,故意装作伤重之势。
而现在这个比试,大概是苏毅觉得心中那口气还没出完,所以趁着贺权无台可下,顺势而为。
“……不可服用禁药,使用禁术,一人一器,不得使用暗器,不可暗箭伤人,不可令第三人出手。
规矩已定,汝等听鼓为号。”
读完了那些冗杂的条款,应道便飞身下场,将赛场都尽然留给了苏毅与贺权二人。
“咚!咚!咚!——”
一旁的牛皮大鼓被人大力敲响,这些赛场中的鼓都不是凡品,想要敲响,必以玄力注入鼓槌当中,如此,则鼓声如雷贯耳,且每发一声,都会在周遭带过一阵玄力波动。
而在不同档次的赛场,鼓的质量亦不相同,这个赛场应当算是高阶,苏璃的玄力被风彦暂时封印,她如今站在假风彦身边,只觉得那一阵阵的玄力波动如重棍击身一般,震得她内腹都有些发疼。
老皇帝在场,这个情况下,她不能随意躲避,无法使用玄力,也不能让陆羽帮她,只能生生咬牙受着,且不让人看出丝毫异样。
“咚!……”
再一声鼓声传来,苏璃身边突然盈起了一层薄薄的玄力罩。
“咦?”
由于只是瞬间,所以苏璃几乎以为自己看花了眼,但下一刻,一声鼓声传来之时,那层玄力罩又一次盈起,将苏璃完完全全地护在里面。
她下意识将目光投向老皇帝身边的风彦,但那人只是始终都是眸光冷淡地看着前方,这个神情,若不是只有他与应院长有这个修为,苏璃几乎都要不敢确定是否是他所为了。
“咚!——咚!——咚!——”最后三槌定音,鼓声停歇。
在苏璃看来,她只看到三声之后,台上苏毅和贺权二人的身影都瞬间静止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