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堂下何人,报上名来。”
“彭……彭远秋。”
“所犯何事?”
“并……并未犯事。”
“大胆,若未曾犯事,如何被人告到县衙来!”
“柳大人莫急,既然彭小将军说他没有犯事,指不定这事情是个误会,大人不妨好好听听彭小将军讲讲经过。”濮阳宇铭适时插了句话,便又是场外人的姿态,仿佛他刚刚不过是真心替犯罪的人辩解一句。
县令沉住自己的情绪,尽可能平静地回答濮阳宇铭的话:“是是是,七王爷说得极对,是下官鲁莽了。”
县令转头来,已经不似方才的无理,而带上了一丝紧张,“那还请彭小将军将那日的情景细细道来,若彭小将军真是遭到奸人所诬陷,本官自然会还彭小将军一个公道,以不负圣上所所给本官这一官半职。”
彭远秋在心里嗤笑一声,虽已经大致料到是何等模样,但当亲眼见到的时候,还是会觉得愤愤不平。
“那日,我与家仆走在街上,本是想找个地方,好好玩耍一番,就见一个姑娘不小心撞到了我,起初我也没觉得有什么新奇,就与她擦肩而过,谁知道她整个人神神叨叨的,又十分紧张,最重要的是,她将自己的钱包不小心落在了我在这里,我又怎么忍心让她一个姑娘家丢这般贵重的东西,自然是和家仆跟了过去,走过几个路口,到了一个陌生的胡同里,我看到了她的背影,想要唤她,谁知,我竟然觉得浑身无力,不一会儿就毫无意识地倒地了。”彭远秋将自己的经过慢慢道来,尽管他说的话并没有几个人相信。
四周一片安静,显然县令也不知道事情会这般发生。彭远秋可不管别人相不相信,他自管自顾自地说:“等我醒来的时候,就发现先前那姑娘竟然将自己的衣服剥开,然后,然后后来的事情大家也都知道了……”
众人惊,后来的事情他们可不是知道了吗,彭远秋与那姑娘衣衫不整地待在一起,姑娘又一副被人欺负了的模样,大家都觉得彭远秋花名在外,哪里会管得了那么多。可若真如彭远秋所说,那其中的事情,可就没有那么简单了。
“这……”县令一时也难以判决,眼下七王爷怕是要保彭小将军,可若真是这样,当初为何又放手让自己对彭小将军屈打成招?
人群中虽有一瞬间对这件事情产生了质疑,但不知是因为彭远秋名声“太过”,还是别的什么原因,有一个细小的声音从安静的人中传来:“可平时彭小将军调戏民女的事情并不少见,这次会不会是因为事态严重,那女子是墨王府的人,所以彭小将军才抵死不认?”
声音细小,难以辨认,泯于众人,这句话说完,大家都找不到发声的人是谁,可这并不妨碍大家的激烈讨论,是呀,彭远秋平时是怎样的混蛋人设,都城里谁人不知,谁人不晓,平时可没有见他这般怂样,自怕这次是惹上了惹不起的人,才临时编造些谎话来应付过去,若非如此,为何不在昨日进衙门时,就招供出来。
一时间,议论的声音隐隐加大起来,彭远秋只怕在“花名”之上,再多添加了个欺软怕硬的名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