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军夫人来拜见太子妃,这件事情可大可小,但是却不得不在上位圈激起千层浪,都城如今平静的局势,怕是彻底被打破了。
太子妃不断差人来请闻人舒过去,闻人舒都没有答应,既然已将把人情承给濮阳莲,那她就不要出现了。
于是,在闻人舒不知道的院子里,太子妃和彭夫人尬聊了一个下午,两人才各自去忙自己的事情。
等到把彭夫人送出府后,太子妃揪着逐月问道:“逐月,消息是你告诉彭远秋的?”太子妃指的是雪参一事。
“是。且是闻人小姐让属下这么做的。”逐月诚实回答道。
“唉——”太子妃也不知道自己为何要叹气,站在濮阳莲的角度,闻人舒这么做能让他如虎添翼,可站在闻人舒的角度,则是切切实实地为他人做嫁衣啊,虽然,太子妃一早就料到了事情的结果,可当事情真正发生的事情,她还是有些感慨的。
彭彭夫人拜访太子妃的事情,既然人尽皆知,那么,严梓宁定然也是知晓的。且他还知道得更详细,比如,彭夫人是几点出的门,又是几点回的府里之类之类。
富丽堂皇的房间,若看外表,很难想象它几天前还是一家客栈的房间,此时已经完全找不到普通客栈的样子,屋子里的一切装饰,大到床笠屏风,小到桌子上摆放的纸张,无一不透露着主人的品性——低调的奢华,件件精品。
靠窗的软塌上,严梓宁延续自己一贯的作风,懒懒地躺着,离他不远的地方,是触手可及的茶水和点心。然而他却没有自己动手的想法,在离他不远的地方,一个俏生生的丫头跪在严梓宁的脚下。
严梓宁从书本中抬起头,懒散说道:“文文,给爷倒杯茶。”
女子听到严梓宁的声音,低眉顺耳地从地上起来,走到离严梓宁不远的地方,缓慢地倒了一杯茶,再恭敬地递给严梓宁,全程没有抬头,或者,她根本不敢抬起头来看眼前的男人。
严梓宁品了一口茶水,享受地说道:“嗯——果然是爷最得意的丫头,文文倒的茶就是好喝。”
严梓宁轻佻地说着话,只是他眼里的寒冰与他的语言并没有关系,仿佛刚刚说的话不过习惯使然。
宋惜文听到严梓宁的话也不恼,只是语气淡淡地说道:“主子喜欢,是惜文的福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