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函蕊没有抬头，而是继续玩着游戏机，“聂叔叔，你又要问我什么？”

聂千商笑着问，“你这个小丫头，难道你不怕我？”

“刚来的时候怕，”蕊蕊玩着游戏机，很认真，“时间长了就不怕了，你比那个江寒善良，对我还好。”

聂千商冷笑，“善良？我要是善良还会绑架你？”

傅函蕊眨巴着大眼睛看向了聂千商，“聂叔叔，我觉得你应该有苦衷，我妈曾说过一句话，叫未经他人苦，莫劝他人善。”

她抿了下嘴，“你一定经受了不为人知的苦难，你才走了极端。”

聂千商，“......”

他被蕊蕊说得心头酸涩，“你妈妈？田夏？”

傅函蕊点头，眼眶湿润，“嗯，她死了，她说她这辈子活得很失败，但是，再失败，她也是我妈妈。”

聂千商走了过去，揩了一下蕊蕊的眼角的泪，“别哭，你妈妈是被江寒杀了？”

“嗯，”傅函蕊瘪着嘴忍住了哭，“我只是想知道，她的尸体在哪，我要是能活着回去，我想好好安葬她。”

傅函蕊长叹了一口气，“我觉得她一定希望落叶归根。”

这句话，聂千商和洛星繁打电话的时候说过了，而今她再说，他一定会感同身受。

虽然，傅函蕊没把握感动聂千商，但她总得试试。

果然，聂千商神色哀伤地看向了远处龛位上沐晴的牌位和骨灰坛，他眼中有泪，“嗯，落叶归根，很多漂泊在外的人都期许。”

聂千商见蕊蕊脏兮兮的小脸，他笑着说，“你去洗个澡，晚上就在我对面的小床睡，他们不敢来打扰你。”

傅函蕊点头，笑得格外开心，而后她从自己口袋里拿出一颗水果糖给了聂千商，“这是我被绑架那天口袋里的，没几个，送你一颗，可甜了。”

聂千商笑了笑，他捏紧了那颗糖果，“你去洗澡吧，没有换洗衣服就到那个箱子里找，但那是沐晴阿姨的衣服，你挑能穿的穿，她可是个大人。”

傅函蕊点头去挑衣服了。

聂千商笑着走了出去，一出去他就冷下脸来，他将糖放在了口袋里。

在这种年不拉屎的地方糖都是好东西，根本就没有，没处买。

他对黑仔说，“去把你兄弟江寒叫来。”

黑仔见聂千商表情不善，他不敢怠慢地去找江寒。

江寒笑着说，“是不是三哥要给我们分钱了？”

“哪有那么快？”黑仔又叮嘱，“我看三哥表情不太好看，你一会儿机灵点，别惹他不痛快。”

江寒以为他来这边是来吃香的喝辣的又没人抓，只是他没想到这里是真的没人抓，因为也没几个人，再往远了走就是穆檀将军的地盘，更是危险的地方。

他气闷地说，“哥，你到底是吃了什么迷魂药？你怎么死心塌地的跟着聂千商？”

黑仔冷嗤，“闭嘴，三哥救过我的命，你一会儿别乱说话。”

江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