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过,很狰狞。”黎沐接话回答,真的只能用恐怖又触目惊心的狰狞来形容那片疤痕,但不敢去想象那疤痕是怎么形成的。
“那不就行了,就是恐怖至极的狰狞,挺吓人的,你们既然当初没看过也没必要了解了,只能这么跟你们说,我看着都害怕。”女人的想象力很丰富,林厉觉得她们可以自己想象了,反正他话已至此,他也不想再去仔细回忆让他职业生涯里留下震撼人心的那个伤口,本来他就花了很长的时间才能够消化的,并且还因为长时间面对那个伤口而做过噩梦呢。
两个女人知道林厉这话是为她们着想才说的,想想那狰狞的背,她们也有想象过当初伤得有多重,也有问过的,只不过是大略知道但知道得不算很详细还有因为那丫头说得太过轻描淡写才让她们这么好奇,或许真的确实是不知道的好。
“那你觉得我们家小小怎么样?是不是很坚强?”其他的没什么好问的也问不出什么,郗蓁就只能问状态了。
林厉微微点头:“她是挺坚强的,这么重的伤就这么生生咬牙挺过来了,一般人可经不住,我看着都觉得挺疼的。”汲家小丫头当然坚强了,不坚强他也不会对她彻底改观又这么记忆深刻,谁能想到当年那个弱不禁风大门不出二门不迈只会窝在家里的汲家小丫头完全变了个样啊,这也是他受到这么震撼的原因之一,真的太意想不到了,因为他本以为那丫头会一辈子只能病恹恹地养尊处优,可是谁知道当年被送回了J市之后就变化这么大,谁又知道在那之后,她的人生经历会如电视剧里的主角一般。
一听他这么说郗蓁就因为心疼揪心又不悦了:“那你就不会给她用止疼药吗?”
林厉这一不注意措辞又给找了骂,又冤枉又委屈:“止疼药它不是用了就一点疼痛感都没有了啊,这用药剂量也不能太大了,对人体是有损害的,她的情况,不瞒你们说,其实我们给她用的不仅仅是止疼药,还有麻醉药,但也不代表这一定能够完全没有知觉了,她是个活人,不是死人,明白了吗?”真是受罪啊,他干嘛要这么多嘴啊,害得现在自己这也不是那也不是,看到熟悉的人受伤想起另一个人受伤提陈年旧事祸害自己。
跟两个完全不懂医学的女人在这说这些,偏偏谈的还是她们在意认识的人,她们保持不了理智,也不可能理性,真的是他多嘴活该。
他最后的措辞不是很中听,却是大实话,两个女人这听着也不觉得有什么不舒服的,只因为她们在意的人活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