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发自肺腑的笑容,是历经了风霜洗礼、经过了几十年岁月磨练之后的坦然笑意。
吴敌很想知道伯母当年出来的那句话是什么。
可他没问出来,伯父也没有明。
“这样吧吴,你跟我一起,咱们这就去医院,去看看曾南勇,赔礼道歉吧。”伯父站了起来,出于周全的考量,他提出了这番建议。
现在,曾南勇就在医院里进行治疗,不出意外的话,那家伙肯定还要在医院病床上呆上几的。
吴敌的拳头还有那只啤酒瓶子,都是很硬的!
如果现在去医院给曾南勇当面赔礼道歉,这对吴敌来,自然是挽救措施。
“另外,我去准备一些钱,医疗费什么的,咱们肯定是逃不掉的。”伯父接着道。
赔礼道歉,赔医『药』费。
这是全面示弱,以博得曾南勇的原谅。
“伯父!”忽然,吴敌很“不礼貌”的打断了伯父的话,朗声道,“伯父,我们真的要去给姓曾的道歉赔礼?还要赔医『药』费?”
伯父没有话,只是微微点头。
吴敌的身躯站的笔直,就像是腥风血雨之中傲然矗立的一尊石像,他义正言辞地道:“伯父,赔礼道歉的事情,咱们决不能做!姓曾的意欲调戏欺负许函在先,我打他在后,这事儿就算是闹到法庭上我也不怕!如果咱们示弱了,那混蛋岂不是要得寸进尺,甚至要对许函意图不轨?那家伙本来就是冲着许函来的!”
“的确,那家伙是冲着函函来的,可咱们哪能跟他作对啊?他可是大老板,而且跟吴城县甚至省城的高官都有联系!”伯父无奈地摇摇头,道。
“伯父!”吴敌一脸正『色』地望着伯父,一字一句地道,“我答应过您,要让许函过的幸福快乐平平安安!如果我连最起码的保护她这件事情都做不到的话,我就不配牵着她的手!我就不配做男人!”
罢,他跟伯父告辞,夺门而出,『摸』出手机开始打电话找人过来帮忙了。
他要找的人,其一是周辉成,其二就是身在京城的老妈。
周辉成在昌都市很有话语权,而昌都市离着吴城不远,找他可以帮上忙。
至于老妈那边,老妈有昔日的老同学在南武省省委里面当官儿的……
眼看着吴敌夺门而出,此时,站在客厅里的伯父愣了半响,最终,他呢喃着自言自语——
“吴啊,你跟我年轻的时候太像了!你知道吗,我年轻的时候为了保护函函她妈妈才打了人,她给我过的那句话就是——在别人看来,那是你的污点,可在我的心里,你那时候,真爷们!”
进入医院治疗的第三,曾南勇坐在病床上,头部、肩膀与胸口处都打着绷带,他赤『裸』着上身,下面是一条十分宽松的白『色』病人裤。
如果他没有吴城五宁化工有限公司老总这重身份的话,旁人看来,四十多岁的他,跟一般的中年老百姓差不多,身上的绷带更是让他活脱脱就是生活失意、混得很惨的中年男人,而且还是被人打了一顿的中年男人。
此时,他十分不习惯的用左手端起了放在床头柜上的一杯水,幸好姓吴的那子只打了他的右边肩膀,要不然现在他连端起水杯的力气都没有了。
身上有伤,他难免要在医院里多度过一段日子。
“进来!”他喝了一口水之后,瞄了瞄病房门的玻璃窗口,见到了外面的几个人,于是喊了一声。
门打开了,前来看望他的,是五宁化工的几位高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