顺着地下室铁门外的一条甬道往里面走去,黎永仁走到了另外一个地方。
这里与刚才那间地下室相差无几,有着差不多的设施与摆设,有着一模一样的钨钢铁门。
“老顽固!”此时,站在铁门口的黎永仁冷喝一声,一脸的桀骜狂傲之意。
忽然,这间地下室里,一道房门打开,从里面走出来了一道人影。
此人头发花白,星目剑眉之下,是一只微微塌陷的鼻子以及胡渣遍布的苍白『色』脸庞。
他长得很是高大,身躯挺拔,缓步向铁门走来的时候,有一种“泰山压顶不弯腰,山崩于前不改『色』”的浩然气势。
要知道,这位头发花白的老人,已然在这里被禁闭了三年之久了!
“别妄想了,黎永仁,在世人面前,你再怎么隐藏,在老夫面前,你再怎么咄咄『逼』人,我只会告诉你一句话——你是『奸』雄,永远成不了这上层的主宰者,永远得不到民心!”
“哈哈哈!民心?笑话!我要的,只是你手中掌握的罪证,我要的,只是选票!”黎永仁冷笑一声,一双眼睛喷出了犹如烈火的炙热眼神,直直地盯着铁门里的老人,狂吼道。
“你想通过那些罪证挟持他们吗?获得选票?成为这个上层的元首?做梦!呸!”老人吐了一口唾沫,狠狠地道。
“我希望你可以改变主意,因为你很快就会发现,你有了新的邻居。”黎永仁气得发抖,很快他又是一脸阴沉冷酷,无不威胁地这般道。
“谁?是谁?你这『奸』恶之徒,又祸害了谁?”白头发老人握紧了拳头,手臂上突兀的青筋暴出来得很厉害。
“黎永义!你的老婆孩子不是受到了他的保护么?现在他就在你的隔壁!哈哈哈!”黎永仁无比得意地道。
刹那间,白头发老人愣住了,旋即他飞快地冲到霖下室的另外一边,隔着一道另外一道侧边的铁门,看到了那口深褐『色』木箱子。
木箱子里躺着的,居然真的就是——
黎永义!
白头发老人脸『色』一沉,眼前一片昏暗,他差一点把持不住瘫坐了下来。
“你——你无耻!卑鄙!”
他的嘴唇变得乌青,他的苍老脸庞变得极端狞曲,不由地一声怒吼,冲着黎永仁骂了出来。
“为了你老婆孩子,你还要做老顽固么?”黎永仁『摸』了『摸』下巴,冷声道。
这一刻,白头发老人怔住了,半响无语。
这一段日子,是曾南勇坐上了吴城五宁化工有限公司老总位置之后,最难熬的一段日子。
一个星期之内两度被打,而且打他的还是同一个人。
第一次是在宴会之上,大庭广众之下遭人暴打。
第二次是在吴城县高官与警察局长的注视之下,遭人暴打!
这一个礼拜,曾南勇两次从无比痛苦的暴打受伤之中醒过来,四十多岁的中年男人了,颜面何存?
在深夜的时候,他回想起自己被打的两次,甚至躲在被子里痛哭不已,心中除了悲凉伤感之外,就只剩下了对姓吴那子的深深嫉恨!
做过手术之后,他可以勉强动一动手臂,此时他拿起了床头柜上面放着的一款手机,拨了一串号码,打给了吴城县警察局的李局长。